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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贝尔摩德穿着一身猩红的长裙,踩着高跟鞋快步走来,裙摆扫过地上的玉兰花瓣,留下一串凌乱的痕迹。她在急诊室门口站定,目光落在洛保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吵什么?他身上有护心虫,死不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明美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声音沙哑:“你说什么?”
“我说,他不会死。”贝尔摩德缓步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洛保,指尖轻轻划过她苍白的脸颊,“什么永久性解药,连自己都没试过,就敢说永久性?真是天真得可笑。”
赤井秀一皱眉,语气带着警惕:“护心虫是什么?”
“就是字面意思。”贝尔摩德转过身,猩红的裙摆扫过仪器线,带起一阵轻微的晃动,“是他父亲给他留的东西,说好听点是护心虫,说难听点……就是蛊。”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你们以为他试了十七次解药就该没命了?可你们忘了,他自己私下里试的次数,恐怕比这多上十倍不止。没有这护心虫吊着命,他早就死在实验室的培养皿里了。”
阿笠博士猛地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志保他……”
“他死不了,但也活不好。”贝尔摩德打断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这护心虫能保住他的命,却治不好药物对身体的侵蚀。你们要的秘密,不管是组织里的,还是所谓的长生配方,甚至是那些研究数据和成果,全都在他身上。”
她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这虫子藏在他的心脏旁边,是所有秘密的载体。想要取出来,只有两种办法——要么,把他活生生杀死,剖心取虫;要么,让他自愿躺在手术台上,任由别人动手。”
“你疯了!”明美激动地冲过去,却被赤井秀一拦住,“小保已经这样了,你们还要对他做什么?!”
“做什么?”贝尔摩德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明美,你以为组织为什么一直盯着他?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那个破解药?他们要的是长生的秘密!是能让他们永远掌控一切的配方!这些,都在他身上的护心虫里!”
她的目光落在那条平直的监护仪曲线上,眼神复杂:“现在,就是取得最好的时间。他的身体机能降到了最低,护心虫的活跃度却最高,这时候取出来,才能完整保留所有信息。”
小兰猛地抬起头,眼泪模糊了视线,却死死地盯着贝尔摩德:“你休想!谁也不能动他!”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贝尔摩德摊了摊手,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残忍,“你们以为他为什么要做那个所谓的永久性解药?他不是为了工藤新一,也不是为了任何人,他是想逼死自己,顺便毁掉这护心虫里的秘密。可惜啊,他忘了他父亲留给他的东西有多顽固。”
工藤新一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想起洛保说过“我就是最合适的实验者”,想起她那些深夜里的咳嗽和颤抖,原来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身上藏着这样的秘密,也知道自己根本死不了,所以才用这种方式,试图结束这一切。
“阿彦呢?”贝尔摩德突然开口,目光扫过走廊,“他不是一直想要那些研究数据吗?现在机会来了,只要他点头,我可以立刻安排手术。”
话音刚落,走廊尽头就传来一阵脚步声,阿彦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眼神里充满了挣扎。他看着病床上的洛保,又看了看贝尔摩德,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怎么?不敢了?”贝尔摩德挑眉,语气带着挑衅,“你不是一直觉得他挡了你的路吗?现在他这样,只要你一句话……”
“够了!”赤井秀一沉声打断她,眼神冰冷地看着贝尔摩德,“不管你有什么目的,离她远点。”
“我只是在给你们选择”贝尔摩德整理语气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笃定,“你们可以选择救他,让他永远这样不死不活地躺着,守着那些秘密直到腐烂;也可以选择取走虫子,让他彻底解脱,同时拿到你们想要的一切。”
她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洛保,声音轻得像叹息:“不过我提醒你们,护心虫离开宿主超过十二个小时就会失效。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猩红的裙摆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满室令人窒息的沉默。
心电监护仪的长鸣还在继续,像在为这场荒唐的抉择伴奏。
小兰紧紧抱着洛保的手,眼泪一滴滴落在她冰冷的手背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哪怕她永远醒不过来,她也要守着他,守着那个去看油菜花的约定。
工藤新一看着那条平直的曲线,忽然明白了洛保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