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有余悸地看着城外的禁军,对身旁的房学度说道:“今日多亏你及时提醒,否则我等危矣。”
房学度微微躬身,说道:“主公虽英勇,只是宋军势大,咱们不可硬拼。如今退回城中,凭借坚固城防,他们一时也奈何不了咱们。”
田虎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量。此次主动出击虽未取得预期效果,但也让他对禁军的实力有了更清楚的认识。
“传我命令,加强城防,日夜派人巡逻,以防宋军偷袭。同时,犒赏今日参战的将士,鼓舞士气。”
“是,主公。”房学度领命而去。
城外,王焕望着紧闭的城门,眉头紧锁。
“这田虎倒也有些手段,想要收复太原府,看来还得从长计议。”他转身对徐京说道,“派人密切监视城中动静,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另外,犒赏今日参战的将士,鼓舞士气。”
徐京应道:“是,将军。”
一场激战暂时落下帷幕,但双方都清楚,这只是开始。田虎凭借太原城的地利坚守,王焕则绞尽脑汁谋划破城之策。
河东局势依旧紧张,未来的战事充满变数。
在这风云变幻之际,整个河北东路与燕云之地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各方势力被卷入其中,搅得局势混乱不堪。
金国的军队从中京道如汹涌的潮水般南下,气势汹汹地直逼南京道。
他们兵强马壮,一路烧杀抢掠,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完颜宗翰攻下一城,便清扫一城,将那些不愿意剃发的直接一刀枭首!
真正是做到了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
而此时南京道的守军匆忙集结兵力,妄图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将高俅率领的宋军围歼,以此来抵御金国的攻势,同时也想借此削弱宋朝在这一地区的军事力量。
高俅营帐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将领们听闻梁山北伐的消息,顿时人心惶惶,一个个都萌生了南下的念头。
“将军,梁山来势汹汹,如今北伐截断了我们的粮草补给,后方不稳啊,再继续留在这里,恐怕凶多吉少,还是南下为妙。”
高俅面色阴沉,心中也是烦闷不已。
他深知此时军心已乱,若处理不当,宋军必将不战自溃。
“都给我稳住!梁山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能成什么大事!我们若此时南下,正中他们下怀,不仅前功尽弃,还会被天下人耻笑。”
然而,梁山的行动却让局势更加错综复杂。
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如猛虎出山般从辽东直扑金国,意图在金国背后插上一刀,打乱金国的战略部署,另一路则从齐州向北进发,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横扫河北东路。
这一路梁山军所过之处,宋军纷纷溃败,城池接连失守。
“报!梁山军已攻克沧州,正向冀州逼近!”探子一路飞奔,冲进高俅营帐禀报。
高俅听闻,脸色愈发难看。
“这群贼寇,竟敢如此猖獗!”他一拳砸在桌子上,“传令下去,立刻派人去阻拦梁山军,务必死守冀州,绝不能让他们再进一步!”
与此同时,在攻打金国的梁山军中,将领们正商议着作战计划。
“金国此次南下,后方必然空虚,上京道已经被云帅梳理一番,郎君也终于潜龙腾渊,出兵北伐,咱们兄弟若是止步锦州,岂不让梁山兄弟们笑话!”
林冲看着麾下将领们兴奋地议论,也知道这时候不能泄气。
“出兵中京道,不是不行,但,咱们的粮草可充沛?”林冲笑问道,“上京道刚刚归属梁山,其中分地也是刚刚开始,咱们辽东这边,虽是冬季里组织了水利,土地开垦,但是要想有产出,怕是也要今年秋收。这大军出征,军粮,银钱,都是要命的关键!”
“不错,不可大意。金国骑兵勇猛,我们需小心应对。”
“那秋收之后,若是军情有变……”
“能有什么变化?”林冲摆手,“云帅能稳住上京道,郎君能北伐到燕云,那中京道就是瓮中之鳖!”
“可是,林帅,咱们的军功……”
林冲呵呵一笑,“想要军功?”
“自是想要!”耶律余睹抱拳道,“俺初入军中,还没什么军功在身……”
“别急别急,”林冲笑着摆手,“这天下之大,军功哪里没有?要想军功,这军卒可能打硬仗?”
“咱梁山的兵,打的就是硬仗!”
“好!”林冲手在地图上一点,“既然说能打硬仗,那就啃个硬骨头!北上长春州!咱们把后面的这个隐患啃了他!”
营帐内众人听闻林冲此言,皆是一愣,随即眼中燃起兴奋的光芒。
长春州作为金国的军事要地,防守必然极其严密,攻打此地无疑是一场硬仗,但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斗志。
“林帅,您就放心吧!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