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直笑道:“你说我缘何半夜三更过来?”
“莫不是见我生气,过来安慰我吗?”
“然也!我正熟睡,封进那厮说梦话,把我扰醒了。”
“他如何说?”
“就如夫人说的一般,只说嫂嫂请自重,休做对不起哥哥之事!”
刘娇娇听了气哼哼道:“谁知道真假?”
“难怪见他气呼呼的也不说话,原来你俩竟然做了这般荒唐事?娇娇再见到他时,只装作若无其事,我看这厮能憋多久才告诉我?”原直笑道。
两人彻夜长谈,不觉雄鸡报晓。
“我回去了,那厮醒来找不到我又不知会怎么想?”原直起身说道。
娇娇点头答应,送原直出门,回来便和衣而睡。
翌日清晨,原直三人又去庭院舞枪弄棒,刘娇娇叫丫鬟做好饭菜便去唤众人吃饭。
饭毕,班越建议三人去郊外涉猎,一则练习骑射,二来观赏风景。
原直答应,三人便带了弓箭趁手兵器,都骑了马出府。
刘娇娇在后面嘱咐早点回来,原直答应着拍马而去。
却说苏克绍每日与吕柏、孔让弈棋喝茶,有时拗不过萱儿跟丽水,便与她俩在后花园中骑马射箭,也切磋一下武艺。
这一日,门外来报,有个红发将军来见克绍。
苏克绍叫请入廨署。
那人进来,跟苏克绍见礼,便上下打量克绍,乃道:“都督可就是克绍大少爷乎?”
“然也!”克绍笑答。
“多年不见,都长大成人了!”那人笑道。
“慢着,我好像对你有点印象!你可曾去过我家对否?”苏克绍打量着眼前这位红发将军说道。
“我跟安国公相熟,曾去过相府,那时你还幼小,如今模样大变,愈发更像安国公了!”
“我想起来了,你可是卫东奕叔父吗?”苏克绍惊喜道。
“然也,难为侄儿了,竟然还记得叔叔!”卫东奕开心笑道。
“叔父大人快请屋里坐!”
萱儿跟丽水听说是国公故交,赶紧施礼,请到客堂落座,又沏茶伺候。
“叔父还在银州否?”克绍问道。
“安国公去巴蜀平乱时,嘱我与卞薛二位将军往利州助战,后来卞薛随牛将军镇守潼关去了,我便回了银州与种鄂巡守永乐城一带防务。”
“奥,原来如此,叔父缘何到此?”
“近日回鹘攻打我朝关隘时,大辽趁虚而入,早将回鹘国土吞并大半,回鹘王师如丧家之犬,无路可逃,便欲投我大宋,我且将他们安置下来,还请都督示下如何安排?”
“其中可有一个宁王?叫做李封疆的?”苏克绍问道。
“宁王也在,因他与国公相熟,他的夫人祁婧便是国公做媒说合,我也与宁王相熟,所以留在银州城中,等候都督发落。”
“妙哉!时机已到!叔父可先行一步,克绍随后就到,还请宁王稍安勿躁!”苏克绍欣喜的说道。
卫东奕领命,稍坐片刻便打马回了银州。
苏克绍便叫吕柏等人过来进行部署。如此这般安排已毕,各自分头行动。
刘弼去往雁门关,途径朔州城,叫郭仕诚率军与朔州关睿等将士合兵一处,皆来左云县集合,又叫吕松去刘萑府中传武原直等人过来。
且说武原直几人狩猎习武,日日不辍,忽见吕松来到,便问何事?
吕松俱言都督之命,叫去廨署集合。
武原直不敢怠慢,与封、班二人都到廨署中来。
苏克绍叫武原直今夜回去收拾,告辞刘萑夫妇及刘娇娇,明日等到郭仕诚等将士来时挥师西下。
武原直领命,回去跟刘娇娇如实禀报。
刘娇娇万般不舍,然钧命所在,又不得违抗,尚且期待夫君建功立业,便帮他收拾随行物品,无微不至。
刘萑夫妇知道原直即将远征,都是万般不舍,过来殷殷叮咛。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武原直便早早起来梳洗,封进,班越也都收拾停当。
刘娇娇早早吩咐丫鬟婆子做好了饭菜,过来叫大家一起用膳。
大家吃完便去了廨署,等不多时,便有信使来报,郭仕诚,关睿率军都到。
苏克绍遂点齐人马准备进发。
就见刘娇娇过来,身后跟着刘萑夫妇。
原直便勒住马头,回来问她何事?
刘娇娇命令丫鬟捧举着酒盘过来,下马提起酒壶斟满一杯酒,然后从地面上捏了一捻土放到杯中,然后举起酒杯递到徐元直面前,说道:“夫君且满饮此杯,切记‘饮下姑乡一捻土,莫恋他乡万丈尘’!”
武原直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刘娇娇却潸然泪下,忙抬起衣袖遮掩。
武原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