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勇听了瞬间飘飘然而忘乎所以然!
“高将军能言善辩实乃国之栋梁,运筹帷幄更是社稷之福,大宋江山绵延何止万里,锦绣山河尽藏贤能之士,我大辽望尘莫及焉!”
大家客套落座,忽然耶律玄机过来,先给祖父耶律勇问安,再给小表叔苏踵武行礼,又拜过小姑跟琪珠儿和王贲。
众人饭毕,耶律玄机便盛情邀请小表叔去他府上喝茶,踵武推辞不过,只好应允,于是琪珠儿跟萱儿陪同前往。
来到耶律玄机居住的府邸,但见殿宇堂皇,青瓦如鳞;红柱飞檐,瑞兽啸风;游廊抱厦,锦鲤戏荷,好一派生机盎然的华贵之气。
众人行至正殿,门楣高悬鎏金匾额,上书悬高镜明,一副对联题曰‘上承天恩下佑黎民,外御戎羌内治耕耘。’
然而这位守关大将军如今不知何处“御戎羌,治耕耘”去了?
耶律玄机吩咐侍女在抱厦廊檐下摆放茶几,沏茶伺候小表叔等人。
“听说小表叔殿前大比一举夺魁,必有万夫不当之勇,运筹帷幄之谋,可否教侄儿一招半式?也好叫我在众人面前显摆一下威风?”耶律玄机笑嘻嘻看着踵武说道。
“都是谬传,不足信尔,不过运气好罢了!”踵武谦虚说道。
耶律萱儿却打起帮腔说道:“进京举子如过江之鲫,个个都是身手不凡,怎么就只有哥哥运气好,我才不信!”
琪珠儿嫣然一笑,看向木讷呆愣的苏踵武。
“听闻回鹘国宁王爷跟侄儿交手都难取胜,想必侄儿也是万人敌,因我尚敌不过宁王,足见侄儿武功在我之上,不敢说教。”踵武推辞道。
“哥哥何妨跟玄机切磋一下,也让萱儿开开眼界?”耶律萱儿怂恿道。
琪珠儿笑笑说道:“叔侄切磋一下何妨?二少爷就不要推辞了。”
果然还是琪珠儿说话好使,踵武诺诺答应。
萱儿诡谲一笑,朝着琪珠儿挑起了大拇指。
“后庭有块空地,正好可以活动,小表叔且随我来!”耶律玄机引着众人去了后庭。
但见偌大个后院,篁竹穿风,劲松蚺形。假山临池,怪石狰狞。
一块绿茵草地,墙边摆放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规矩且齐整。
“小叔父擅使什么兵器?尽管挑选一件!”
苏踵武先辍了柄长刀,掂了掂嫌轻,又提了柄马槊,还是太轻,看见两柄镔铁嵌银鎏金锤,便过去抓在手里,掂了掂觉得满意,便说道:“就用它吧!”
“这铁锤单个足有三百斤重,小叔父却似玩弄波浪鼓一般轻松,好神力!”耶律玄机赞叹道。
“休废话,快去取件兵器跟哥哥切磋!”耶律萱儿迫不及待要看两人武艺,于是催促。
“好,小叔父使锤,我也使锤,这样才公平!”耶律玄机也自架子前面取了两柄镔铁锤,重量稍轻,却也有二百多斤。
两人先行了礼,拉开架势,持锤相向。
“你们二人可要多加小心,点到为止,谁先丢了兵器或者中锤便算是输了!”
二人都答应,便抡捶来战。
怎见得两员虎将当时情景?有诗为证:忽如猛虎下险山,又似深渊腾蛟龙。雪花银屑八方溅,电闪雷鸣四面惊。日月天光皆黯淡,星辰朗月暗处生。不见叔侄身影在,只闻女子喝彩声。
两人大战了一个时辰,都没有疲惫之色,越战越勇,欲罢不能。
“二位且稍事休息,喝杯茶水再战!”耶律萱儿喊叫道。
两人听到喊声方才住手,相互对视而笑。
“小表叔深藏不露,侄儿领教了!”耶律玄机额头汗出,气喘吁吁道。
踵武这个小表叔却比侄儿还小一岁,放下铁锤,琪珠儿过来给他擦拭额头汗水。
“侄儿好功夫,征西以来未曾遇到过如此劲敌!”
琪珠儿瞥了他一眼说道:“宁王爷不算吗?那日不是败在他的手里吗?”
踵武挺着胸脯说道:“李贼奸计惑我,往我身后招手,我以为腹面受敌,回头看时,不防被他挑走兵器,不信待我遇到他时再一决高下!”
“你呀你!就是勇猛有余,智谋不足,败就败在不长脑子,日后当汲取教训,谨防中计!”琪珠儿责怪道。
“知道了!”踵武羞赧低头,不敢反驳。
众人到前庭抱厦廊檐下落座,两列侍女小心奉茶。
苏踵武猛然间见一侍女眼噙泪水,便迟疑凝视。
琪珠儿见此情景,循着踵武眼神看时,只见这位侍女站立在群奴之中,格外夺目,但见她长的天生丽质,年方及笄;长发及腰,眉若黛隰;目衔秋涛,肤如凝脂;百媚千娇,顾盼涟漪。
此情此景不仅琪珠儿看见了,耶律萱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