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听了这话就说:“铜掌柜说的对,我同意,就该这样。铜掌柜你就安排吧,俺们五个都听你铜掌柜的。”
铜锁闻听此言,愣了一下。铁拳和铁腿也都发愣。这样的话,大龙头一回说。这无疑就是给铜锁授权了。于是,铜锁就说:“好,今儿呢,咱们六个人分成三伙。我带着一个小弟兄扮成叫花子。”
铁腿冷笑道:“嘿,你还用扮?谁都不用扮,咱早就都是叫花子了,看看咱穿的,看看咱脸上,看看咱身上,哪点不像叫花子?”
铜锁说:“对。咱们就是叫花子。二人一伙,分成三伙,老板你和老四一伙儿,老三你带着这个小弟一伙儿。咱们上午呢,我和这个小弟兄,先在这村子里转转,看看这街道,这路径,村子的样貌;然后再到那保正家的院子四周看一遍,看好他家除了大门之外有没有后门?他家的院墙什么地方能翻进去和翻出来?等到临近晌午时,去他家里要饭,就为看看他家里的情况,总之,侦察好,为晚上行动做好准备。老板你和老四从这里沿着村子外围往右转,老三你和这个小弟兄从这里沿着村子外围往左转,把这个村子的外边的情况和各个村口的情况都看好了。你们肯定回来的早,就再去捡菱角。今天咱们只能吃菱角,再麻烦那老汉给咱煮煮。想吃别的也没有。好在吃这菱角不用花钱。”
铜锁一番安排之后,大家都明确了自己的任务,就各自出发了。到中午全都回来后,吃了老汉煮的菱角,下午就在老汉大门外的树荫下,一边乘凉,一边商量晚上的行动。
铜锁把村子和保正家的进出路线、地理形势、房舍布局讲了一遍,然后说:“这个保正的家,在村子的东北角上,对咱们行动有利。为啥这样说呢?他家后墙就是村子的最东北角,从他家翻出来,就是稻田。不过,他家院墙跟稻田之间,有一条大约三步宽的水沟,跟城市里的城墙下面有护城河是一个性质,可能就是起这个作用。我下去试了,水能漫到我的胸膛,弄不好若一头栽到里面就会呛死。晚上得手后墙翻出来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别从墙上往下跳,先从墙上溜下来,再跳起来跨过那水沟,若是不小心掉进去了也不要慌,赶快往对岸扒着上去就是。我们看了,也打听了,那个保正的确不是一般的人家,虽说他只是个保正,可他是远近十里八乡最富的人家,也是最有权势的人家,所以我估计要是弄好了百十两银子恐怕都能弄到,就看咱的本事了。咱就这样办......”铜锁就晚上的行动做了具体的部署安排。
晚饭后他们仍然在老汉家儿媳妇上吊的屋里歇息。听着村里的更夫报过子时以后,他们就悄悄的离开了这个屋子。大龙铜锁铁拳和铁腿四人,直奔保正家的大门。那两个小弟兄按照铜锁的要求转到院子东北角的墙外两棵大树下守候。
大龙等四人来到保正家朝向正南的大门口路旁大树下,躲在树干后面观察动静。这个院子大门外就是这个村子最宽的街。保正家的大门盖得颇有气势,高门楼,大门两旁挂着两盏大红灯笼,看来是通宵都亮的。大门紧闭着。大门两边一边一个巨型石狮子。两个石狮子身上趴了两个人,正是值夜的家丁。此时也许是太累或者是觉得平安无事,都趴在那石狮子上哈哈大睡。
铜锁和大龙从左侧、铁拳和铁腿从右侧,蹑手蹑脚的靠近了他们。正巧没有月亮,除了那两个大红灯笼照着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的,而那两个家丁睡得跟死猪一样,对于这四个人的靠近没有任何反应。四人像幽灵一样,缓缓往前移动着,当快要接近他们的时候,只见大红灯笼照着的光影里,四条汉子唰的就扑向了那两个熟睡的家丁。那两个家丁也许还正做着美梦,脖颈就已经被割断了,尸体被塞在了那石狮子的后面。
接着,铜锁轻轻地推开了大门。那大门发出轻微的“嘎嘎”声。这是个三进院子。除了大门上两个站岗的家丁,进了院子,在第一排房子到第二排房子的中间通廊处,还有一个值夜的家丁,这个家丁也正靠在墙角上打瞌睡,听到大门的咯吱声,习惯性地问了一声:“几时啦?天亮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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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令人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概他以为这是门口值夜的弟兄在开大门。说了这么一句,就又闭上眼睛迷糊起来。铜锁看得很准,并且对这样的情况他特有经验。那个家伙问的时候,他就靠在大门后面一动不动,没了动静后,他知道那家伙又打瞌睡了,就又轻轻地推门,门被推开了一条宽宽的缝,四个人摸了进去,靠着墙根,渐渐的接近了那个打瞌睡的家丁。只见铜锁嗖嗖几步,上去一把就勒住了那家丁的脖子,然后“噌”,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