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布鲜血狂喷,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接着被鸠罗什最后一指点中昏睡穴,眼前一黑,向前扑倒,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鸠罗什长吁一口气,额角也已见汗。
他收起降魔杵,单掌竖于胸前,低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台下寂静片刻,随即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
这场师门内战,终究是正宗的师兄更胜一筹!
公孙止脸色难看地上前检查,确认普布已无再战之力。
一灯大师双手合十,朗声道:“此场比试,蒙古方鸠罗什,胜!”
鸠罗什向一灯大师和台下众人行了一礼,然后俯身,准备将昏迷的普布提起带走。
然而,就在这时,观礼台上的忽必烈却忽然开口:“大师,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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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罗什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忽必烈,面露不解:“王爷?”
忽必烈淡淡道:“大师武功高强,清理门户,本王佩服。”
“然则普布如今乃我蒙古国效力之人,即便有错,也当由本王处置。”
“大师若要带他走,恐怕于理不合。”
鸠罗什眉头紧皱:“王爷,普布乃我大轮寺叛僧,按寺规,必须带回寺中接受惩处。”
忽必烈摇了摇头,语气虽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大师,此地是英雄大会,非是大轮寺。”
“普布既已为我蒙古效力,便是本王麾下。”
“他的去留,理应由本王决定。大师若执意要带他走,岂非视我蒙古国如无物?”
鸠罗什面色一沉,他没想到忽必烈会在此事上阻拦。
他正欲再争辩。
忽然,地上昏迷的普布发出一声极其痛苦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如同虾米般蜷缩起来。
接着就见他身体剧烈地抽搐,面色在瞬间变得青紫,仿佛正承受着某种难以想象的酷刑!
“啊——!”
“痛煞我也!”
“杀了我!快杀了我!”普布竟然在剧痛中短暂清醒,嘶吼翻滚,状若疯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鸠罗什也是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低声道:“王爷,非是贫僧不愿将他交给王爷。”
“只是方才制服他时,贫僧已在他体内种下了‘生死符’。”
“此符发作,痛苦不堪,天下间除施术者或特定解法外,无人能解。”
“王爷即便留下他,他也只会日夜承受无尽痛苦,生不如死。”
“不如让贫僧带他回寺,或许尚有解脱之法。”
“生死符?”忽必烈闻言,眉头紧锁,看向身边众人。
金轮法王、公孙止等人皆面露疑惑,显然未曾听闻。
唯有姆拉克眼皮微抬,目光悠然地瞥了杨过一眼,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此言当真?”忽必烈沉声发问,看着普布那惨不忍睹的痛苦状,不似作假。
“出家人不打诳语。”鸠罗什合十道。
忽必烈沉吟片刻,道:“既如此,请大师按大会规则将解药交出,为他缓解痛苦。”
“至于他的去留,本王自有主张!”
鸠罗什却摇了摇头,面露难色:“王爷明鉴,这‘生死符’非是毒药,并无解药。”
“贫僧……贫僧只从友人处习得种符之法,却并未学过化解之法。”
“什么?”忽必烈脸色一沉,语气中满是怀疑,“你只会种,不会解?”
此时,忽必烈还以为鸠罗什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对方是想要报昨日百毒老人折辱公孙清之仇。
就在这时,杨过的声音淡淡响起:“四王爷,鸠罗什大师所言非虚。”
“生死符诡异非常,的确非是寻常解药可解。”
“鸠罗什大师宅心仁厚,想来当初学习此术,也只为在万不得已时惩戒恶徒,并未想过要用其折磨人。”
忽必烈看向杨过:“杨教主似乎对此术颇为了解?”
杨过并未回答,只是微笑着看向身旁的罗伊。
罗伊会意,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颗晶莹剔透、散发着奇异寒气的药丸,屈指弹向擂台上的鸠罗什。
“这是解药。”罗伊的声音沙哑而平静。
其实,杨过与罗伊并无‘生死符’的解药。
罗伊给的乃是安行远炼制的‘寒髓镇痛丸’。
虽不能根治‘生死符’,但可极大缓解其发作时的痛苦,效力大约能维持半年。
杨过不想再徒生波折,这才示意罗伊以解药之名,先交出‘寒髓镇痛丸’,以应付眼前的局面。
至于半年之后普布的死活,那与自己又有何关系呢?
鸠罗什伸手接住药丸,入手冰凉,知是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