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
想到此处,公孙止顿时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他赶忙上前几步,放低姿态开口,“杨教主,且慢动手!”
杨过瞥了他一眼,“公孙谷主,你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公孙止轻笑,“不过眼下老夫忝为证人,不如先让老夫与阿其那大祭师交涉一番。”
“若是大祭师有解毒之法,老夫定会劝他交出解药。”
就在这时,忽必烈和贾似道从观礼台上走了下来。
忽必烈看着被擒的阿其那,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但他还是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对一灯大师、杨过等人说道:“杨教主,今日之事,纯属误会。”
“本王定会给贵方一个交代。”
“不过此人现下代表我蒙古国出战,还望杨教主高抬贵手......”
贾似道闻言,立刻说道:“四王爷,这可不行。”
“先前一再言明不可多人围攻,此人和百毒老人在擂台上公然违背规则。”
“如今被抓了现行,又岂能轻易放过?”
忽必烈眉头一皱,说道:“贾大人,本王知道是这二人违背规则在先,但毕竟并未造成贵方人员罹难。”
“本王自会令他二人交出解药......”
杨过冷笑道:“四王爷,今日种种,杨某以为贵国的信誉堪忧!”
忽必烈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他知道,杨过此言一出,下面必定会提出极为苛刻的条件。
可眼下又是蒙古一方高手理亏在先,若是再与宋方撕破脸皮。
事情只怕会如杨过所言那般,对蒙古国声誉造成巨大的打击。
最坏的结果就是会让南朝人上下一心,协力对抗蒙古国南下。
而自己打算拉拢南朝人的计划也将搁浅。
经过一番权衡利弊,忽必烈最终还是点头。
“阿其那祭师,将解药交给杨教主吧!”
阿其那神色一黯,极不情愿地开口答应:“既然王爷有命,本座便将解药赏赐给你吧!”
杨过见他松口,挥手解开他的穴道。
阿其那从怀中摸索出一个黝黑的小瓷瓶,拔开塞子,倒出一粒散发着奇异腥臭气的墨绿色药丸。
屈指弹向杨过:“内服!能否救回,看他的造化!”
杨过伸手接过药丸,入手冰凉,且带有一丝腐蚀性。
他目光锐利地扫了阿其那一眼,虽不信其言,但此刻救公孙清要紧。
他不再犹豫,立即将药丸送入公孙清口中,助其咽下,并以真气化开药力。
药力化开,公孙清脸上的青黑之气果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消退,虽然依旧虚弱,但呼吸逐渐平稳,显然性命是无碍了。
杨过稍稍松了口气,但探查其经脉,发现毒素虽被抑制,却并未完全清除,而且其经脉受损严重,没有十天半月,绝难恢复,更别提再上场比武了。
“哼,算他命大。”阿其那阴恻恻地说了一句,退回蒙古阵营。
一灯大师见状,双手合十:“既然双方已达成和解,公孙先生毒性得解,那此节便暂且揭过。”
“不过公孙先生已无再战之力,其编号‘贰拾壹’空缺……”
就在这时,杨过扶着重伤虚弱的公孙清,站起身,朗声打断了一灯大师的话:“大师,且慢!”
众人目光瞬间聚焦于他。
杨过环视全场,最后看向贾似道和忽必烈:“王爷,贾大人,公孙右使重伤退出,乃因蒙古一方暗施毒手所致,可谓非战之罪。”
“若因此让我方直接减少一员战力,于后续比试而言,未免不公。”
忽必烈眼睛微眯:“哦?那杨教主的意思是?”
杨过沉声道:“按照最初约定,双方各出百人。”
“如今公孙右使退出,我方自然需补上一人,以维持百人之数,方显公平!”
“否则,蒙古一方靠着阴谋诡计谋得人数优势,这英雄大会,岂非成了笑话?”
台下宋方群雄纷纷附和:“杨教主说得对!”
“必须补人!”
“否则太不公平了!”
金轮法王冷哼:“人数乃抽签前既定,岂能随意增减?”
“若你方一人受伤便补一人,那我方方才塞思黑身亡,是否也该补一人?”
杨过早已料到有此一问,从容应对:“法王此言差矣。”
“塞思黑是比武落败,技不如人,毒发身亡,乃规则之内,胜负已分,自然无需补充。”
“而公孙右使,并非败于对手武技,乃是败于场外‘意外’干扰!”
“此二者,岂可混为一谈?”
杨过这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逻辑清晰,顿时让金轮法王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