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惬意。
这饭馆的后厨是开在厅堂很深之处的,油烟顺着半开的布帘往外钻,一张蓝布帘子里传出锅碗瓢盆不经意间的碰撞,各种烹饪的声音混着酱油、醋香和肉香充满了整间屋子。
扎着青布头巾的店小二热情招呼二人落座后,便在厨房与大堂里继续地来回穿梭,一副嗓子喊得十分的透亮:“客官您的酱爆鸡子丁来喽~~~呦~~公子,您楼上请,楼上请~~~~”
陶巅坐下以后,自然有人端上来了各色的压碟与茶水。他觉得有趣地看着着饭馆里来往的三教九流。
只见有穿粗布短打的挑夫埋头扒着碗里的鱼肉,不知是鱼热还是他热,那额头的汗水都顺着脖颈淌入了后背;
戴方巾的几个秀才捧着茶杯,就着一碟凉拌双耳青瓜低声地讨论诗文;
角落里的镖师打扮的两桌大汉们桌上放着佩刀,用粗瓷碗喝着烈酒,时不时夹口九转肥肠,油星溅在衣襟上也浑不在意。
这饭馆的墙上没挂什么字画,倒是挂了一墙的木牌。木牌上用墨笔写着招牌菜名,字迹被油烟熏得有些模糊,但却更添了几分烟火之气。饭馆的一角堆着些空酒坛,地上撒着零星的坚果壳与杂物,一个小二刚送完菜,赶快就开始收拾刚走的那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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