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巅看看那人牙行门楣上高悬的牌匾和热闹的门庭,下马之后便脚步不停就便进了牙行的大门。
“哟,这位贵客,里面请里面请”牙行的老板满脸堆笑,一路小跑着迎上来,点头哈腰的,眼睛却在陶巅身上打量估算着。
陶巅冷笑着的向他转过头去:“看什么?想把我也给卖了啊?赶快把你们这儿所有的货色都给我叫出来,老子尤为喜欢官奴。”
“好好好!贵客您稍等!”嗅闻到巨大财富即将降临的老板连忙应着,转头便急急地挥手招呼几个伙计去带人。
不一会儿,一群男女随着那些伙计走了出来。这些人大多都是衣衫脏乱,神色黯淡,或低着头,或怯生生地张望着。
而他们后面出来的几个被束缚着的年轻人,一看就是刚落魄的官家子弟,其中有几个公子模样的,虽然头发有些凌乱,满脸胡茬,衣衫也不似往日那般华贵整洁,但依然都是冷着脸,紧抿着嘴唇,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而另几个迟迟出来的年轻女孩,有的是小姐有的是丫鬟,她们全都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肩膀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看得出来她们都是在极力忍耐着恐惧和屈辱,坚持着不让自己大哭出声的。
陶巅站在那群公子小姐的面前,看了一会儿便问道:“这些加一起多少钱?”
“哼!虎落平阳被犬欺!”一个十分倔强的年轻公子虽是不敢抬头,可还是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呵呵呵。虎落平阳被你欺吧?你个沙碧,鸭子都死了嘴还硬?”陶巅的耳力实在是超群,听见有人骂自己,当然是不能给他留情面。
而那公子的兄长赶快紧紧地抓住那就要暴起的公子,但也只是让他闭嘴,并未对他说些什么。
陶巅现在只想收集完了人口就走,也没那心情与这些落魄二世祖废话,他手中闪出长刀地走到那些脸都吓白了的公子哥身边,用刀背轻轻在刚才说话的那人脖颈上砍了一刀:“呵呵,疼吗?哎呀,都流血了,这可怎么办?活不了了吧?哈哈哈哈!”
这一下就把和他年龄相仿的公子哥给吓哭了。
一见到他哭,陶巅就笑得更变态了:“哈哈哈哈!还哭。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哭个屁的哭?”
一边说他还一边站在那长相很是清秀的公子哥面前,上下左右地打量着他:“就那么害怕我吗?哈哈哈哈!”
他是笑得前仰后合了,可那公子哥都快吓尿了。陶巅的那副样子,让他想起了幼时路过一处山林,那些出来劫道杀人的山匪。
当时那山匪的首领也是笑得如此猖狂地将刀挥舞得虎虎生风。然后就是血流成河,那人头飞起的场景,到现在还是他最害怕的噩梦的主角。
他身边的兄长虽然也很害怕,但却一直盯着陶巅的动作,如果陶巅还想挥刀的话,他肯定会以身犯险地上前拦阻。
陶巅恶趣味了一会儿以后,这才一把搂住那哭到不能自已的公子哥的肩膀道:“哎你不会是女扮男装吧?不然如何会哭得这般悲悲切切残花败柳的?
得了,我不杀你,你别哭了。你娘和你爹现在在哪里啊?他们都被卖了没?”
一听到这个,本来有些停止哭泣的公子哥一下就哭得更伤心了。
陶巅手里一动,出现了一块果汁软糖,他将那公子哥下巴一捏,一把就将这大得出奇的一块糖整个地塞进了他嘴里去:“闭嘴!不然我就把你宰了做馅饼!
来,掌柜的,给我算算这一院子的尿泥总共要多少钱?这个,那个,还有那几个老妈子我不要。
你看看她们那满脸横肉的尖酸样儿,谁准许你们长三角眼的?一看就是喜欢欺主的恶毒 老婆子,我可没那习惯给恶人养老,所以赶快给我滚出去!还有那边那几个,看着就跟 二流子似的,你不把他们交给官府砍了还等什么?等我杀了他们吗?不过那倒也不是不行”
掌柜的也同那些公子哥似的,被陶巅刚才那砍人的举动给吓得脸色发白。因为害怕,他连价格给的都是很实惠。一共50多人,除去几个陶巅实在看不上的男子与品性不好的老妈子。他总共的报价是900多两。
陶巅同样也是没讲价,交了钱,签了契书,带着人转身就走。
聚合了两个人牙行买来的下人,陶巅的身后此时也跟上了将近150多人。姚筝将十几个亲兵分散开来,杀气十足地紧紧看守着这只队伍。
陶巅看看这群人,暗自摇了摇头,不够,这数量哪儿够啊?给自家陶夫人挑个丫鬟、婆子、小厮什么的还能够,可是带回去给陶家人吗~~~陶家人口那么多,不但有亲外祖父,还有不知道是叔公还是舅公的,反正就是外公的亲兄弟,还点子奴才很显然还是有些不够的。
码的,还得继续买。
于是陶巅便行去了第三个人牙行:“顺达堂”。
这顺达堂的所在,是澹州城的西区边缘地带。那里紧邻着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