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近十年来第一次离开魔界，凡界的阳光有些刺眼，她半眯着丹凤眼是在适应眼前的有些熟悉的环境。
“凡界的天，还是那么的亮眼~”
阮媚凝仪态翩翩，腰肢会随步伐自然摆动，身后的九条尾巴九条不完全散开，而是以松散的弧度垂在身后。
最外侧的两条尾巴会先于脚步轻摆，像提前探路的绸带，尾尖的毛梢扫过地面，带起细碎的光点或花瓣。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微微颔首的女孩。
定眼一看，眉宇间居然和苏泠汐有三分相似。
季灵悦款款的跟在阮媚凝身后，好奇的问道，“师尊...为何突然想来魔界？”
“你还好意思问我？”阮媚凝不答反问。
“那苏泠汐本是魔界之尊，在魔界当她的女尊不好吗？”
“非要去统一什么凡界，把魔界的事情烂摊子往我这里一丢，自己就跑去找别的女人了！”
“你数数她都多久没回来了？”
说起苏泠汐的那些女人，阮媚凝恨不得咬牙切齿。
若不是苏泠汐不让，她非要把那些女人统统杀光。
再者..自己认识苏泠汐也有百年的时间了，她能和外面那些女人生情。
可偏偏对自己表现却极为一般.....
阮媚凝的眼眸中，先是浓浓的嫉妒，最外围的两条狐尾刚刚还温柔的扫过植被，像是抚摸一个孩童的脑袋。
可现在却‘轰隆’一声直接打碎了一块巨石。
显然她的对这件事极为在意。
季灵悦讪讪的不讲话了，她低着小脑袋，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阮媚凝还在滔滔不绝，“当时苏泠汐被朱雀神国的老贼们出手所伤，她回到魔界落入我的手中，我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机会....能和泠汐有独处的机会。”
“可是你.....居然放走了她。”
“为师当年把你从冥族救出来的恩情全忘了吗？”
“若不是看你眉眼有三分像苏泠汐.....不然...为师又何必冒那么大的风险。”
阮媚凝越说越气，下一秒眼神中又充满了委屈。
“我等了她百年，看着她死，又看着她重生.....两世人生，她的身畔....从来没有我的位置。”
“师尊...当时的苏泠汐满眼死志，当初是那个叫江弦月的人舍命把她安全护送到魔界的。”
“当时您强迫不了她做任何事.....”
“我了解您的心情，这次来就是来帮您的。”季灵悦咬牙道。
“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又怎么帮我？”
阮媚凝别过脸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她不愿意过多吐露自己的心事，自己本是性子骄傲之人，可没想到一直在‘情’之一字上栽跟头。
“罢了，这次来不是要找你姐姐吗？这里距离紫霄国不远，你且去吧。”
阮媚凝摆了摆手，示意季灵悦赶紧离开。
季灵悦指了指远处羊肠小道上由远及近的马车，“我姐姐来接我了，师尊要一起去紫霄国转转吗？”
“不了，你自己去吧。”阮媚凝说着就要离开。
“等下师尊，我姐姐她一直都想当面感谢您救命之恩。”
“不必了，你留在我身边多年，已经报答了恩情。我今日心情不好，先行告退。”
阮媚凝说完化作一阵青烟消散在季灵悦的眼前。
季灵悦见状也只好作罢，不一会季长乐坐着马车来到了魔界入口。
马车上的卷帘被掀起，二女对视的一瞬间，万千思绪涌入脑海。
在季长乐的眼中，那些年的分离之苦和颠沛流离溢满了眼眶。
那些付出的所有泪水和汗水，此时此刻都统统化成了两个字。
值得。
“姐姐（妹妹）！”
姐妹俩相拥而泣，许久才分开。
“自从得到你第一个书信开始，我就觉得我的日子又有了盼头。真没想到你还活着.....”
季长乐眼含热泪，双手捧着季灵悦的脸蛋，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像是抚摸一件心爱的宝贝。
一遍又一遍的确认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姐姐...我在。”
“我一直都活着，这些年我一直跟在师尊身边。”季灵悦扣着季长乐的手腕，亲昵的蹭着她的掌心。
提起季灵悦的师尊，季长乐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她摸了摸眼角，收敛了一下情绪，开始四处观望着。
“敢问你那位师尊在哪里？”
“她走了。”
“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没关系你们以后会见到的。”
季灵悦抓起姐姐的手奔向了马车，“姐姐，我们回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