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进来的是个中年文吏,面色惶恐却强作镇定:“下官只是路过,并非有意偷听,大人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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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烛打量此人:“你是哪个衙门的?为何深夜在此?”
文吏答:“下官是崇文院编修李文,因白日有事告假,故夜晚前来整理书稿。”他袖中似乎藏着什么,手臂微微颤抖。
陈砚秋眼尖,突然指着他袖口:“那是什么?”
亲信上前搜查,从文吏袖中搜出一本薄册子,封面无字,内页却绘着各种符号,与令牌纹样极为相似!
李文见状面色惨白,浑身发抖。
赵明烛厉声问:“这是何物?从实招来!”
李文扑通跪地:“大人饶命!这...这是一个陌生人给我的,说若在秘阁见到有人研究特殊符号,就记录下来报给他,每次给十两银子...”
“陌生人?什么样貌?”赵明烛追问。
“总是夜间相见,披着斗篷,看不清面容。”李文颤声道,“只记得他手背上似乎有道疤痕,状如新月...”
赵明烛与陈砚秋对视一眼,又是新月疤痕!
“你们如何联络?”赵明烛继续问。
“通常是他找我,在 different 地方留记号。”李文从怀中掏出一张小纸片,上面画着个奇特符号,“若看到这个符号,就表示当晚子时在老地方见。”
赵明烛接过纸片,只见上面所画符号竟与令牌上某个部分完全一致!
“老地方是哪里?”
“汴河岸边的第三棵柳树下。”
赵明立即命亲信暗中前往汴河岸边布置,同时继续审问李文。
陈砚秋则翻看那本无字册子,发现其中几页用极淡的墨迹写着些人名和日期,似乎是一些会面记录。
“看这里,”陈砚秋指着一处,“三月初五,贡院西街;三月十二,相国寺后巷...这些都是科举相关场所。”
赵明烛审视记录,忽然道:“这些日期...都在近年科举前后不久。他们在科举期间频繁会面,所图必然不小。”
薛冰蟾则对册子中的符号更感兴趣:“这些符号的绘制方式很特殊,看笔势的起落转折,似乎隐含另一种信息。”她取来纸笔,临摹数个符号,忽然道:“这像是一种地图!”
她将几个符号以特定方式组合,果然呈现出一幅简略的巷道图,中心点似乎是某个宅院。
赵明烛立即认出:“这是金井巷那片区域!中心点就是我们发现的那处宅子!”
一切线索似乎都在指向一个庞大的网络,而令牌上的符号则是解开这个网络的关键。
此时,前往汴河岸边布置的亲信回报:柳树下并无异常,但他们在附近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标记,似乎是新刻上去的。
赵明烛决定将计就计,让李文按照约定方式前去会面,皇城司暗中布控。
子时将至,汴河岸边静悄悄的,只有流水声潺潺。李文按约定站在第三棵柳树下,忐忑不安地四处张望。
暗处,皇城司的人马早已埋伏就绪,赵明烛亲自带队,眼睛紧盯着河面方向。
忽然,一艘小船悄无声息地靠岸,船上下来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影,快步走向柳树。
就在那人接近李文,即将交谈的刹那,赵明烛一声令下,埋伏的人马一拥而上!
那人大惊,猛地推开李文,向河边狂奔。皇城司众人紧追不舍,眼看就要将其合围,忽然从河面上射来数支冷箭,阻挡了追兵。那人趁机跃上小船,迅速驶离岸边。
赵明烛怒极,命人放箭追击,但小船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可惜!”赵明烛扼腕叹息。
回到岸上,李文早已吓得瘫软在地。亲信从地上拾起那人在推搡中掉落的一件物品——又是一块令牌,与之前那块极为相似,但纹样略有不同。
赵明烛接过令牌,就着火光细看,只见令牌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丙”字。
“丙...”陈砚秋沉思道,“或许代表丙辰科?或者是一种等级标识?”
薛冰蟾检查令牌后提出新发现:“这令牌的材质很特殊,似乎含有某种磁性。看——”她取来一根细针,靠近令牌,针头果然微微偏转。
“有磁性的令牌...”赵明烛若有所思,“或许这是一种身份验证的装置,需要与某种特定机关配合使用。”
陈砚秋忽然道:“我记得在崇文院见过一种前朝设计的磁性锁,需要特定磁石钥匙才能开启。或许这令牌就是钥匙之一?”
赵明烛眼神锐利起来:“若真如此,那么这令牌能打开的东西,必定藏有重大秘密。”
次日,赵明烛请来将作监的匠作大家,验证令牌的磁性特性。经确认,令牌确实含有特殊磁石,且磁性分布有特定规律,极可能是某种精密机关的密钥。
与此同时,对李文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