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碰上了贵族,明显就在气势上矮了一截。再面对“密涅瓦的长矛”,卢奇乌斯·屋大维自然畏惧不已。
“你想死还是想活?”
所有人都震惊于小卢西乌斯的问话,不仅仅是卢奇乌斯。包括阵营的其他将领也都是一惊,谁也都没有想到,小卢西乌斯居然上来就要杀人。
“我……”
卢奇乌斯的求生欲顿时战胜了一切,战胜了荣誉感、羞耻心、良心,甚至是作为罗马人的自豪感。
他知道,哈斯塔·法塔利绝不会问他第二次。因为,他也是罗马人,他清楚,这话问出来恐怕不管是哪个罗马人,心里都已经打定主意要杀人了。
死,不过是须臾之间而已,本身并不可怕。
正如希腊哲学家伊壁鸠鲁所说,死亡并不可怕,因为当我们活着时,死亡尚未存在;当死亡来临时,我们已不复存在。
可最大的问题,也就是最大的可怕之处,是死得不痛快,死得不够舒服。
如果哈斯塔·法塔利愿意,恐怕会让卢奇乌斯·屋大维上十字架,然后再在太阳底下暴晒两个小时……
“我想活,非常想活!”
“好!”小卢西乌斯瞪着眼睛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克里特岛?是不是庞培指使你的,你们打算干什么?手挺长啊,从地中海西边伸到东边来了!”
“我……我们……”卢奇乌斯·屋大维急切地想说,可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庞培阁下想要……”
“不管怎么样,卢奇乌斯·屋大维……”小卢西乌斯说,“如果你把该告诉我的都说了,我就放了你,可如果你憋着不说……让我知道了,我发誓,不论什么时候我都要撕碎你……懂吗?我不接受有人敢于明目张胆地欺骗我,绝不接受!”
“是要我和狮子搏斗?”卢奇乌斯惊恐地问,“赤手空拳的搏斗?扔……扔进,竞技场?”
“不!不,不!那太舒服了!我去过那,没什么可怕的。”小卢西乌斯狞笑几声说,“我会让塞屠利乌斯阁下找出四匹马来,好马,然后套上四根绳子,分别绑住你的四肢,只要我一声令下,四名骑兵分别向四个方向打马跑去,你猜会怎么样?”
卢奇乌斯·屋大维吓坏了,他本以为会是上十字架,可如今却是“四马分尸”。重要的是脖子上面不套绳子,如此一来会痛苦很久才死,何其恐怖?
小卢西乌斯笑着说:“到时候,你被撕碎了,我就把你的躯体穿上……胳膊啊,大腿啊,脚丫子啊,穿在一根木棍上,然后放在火上烤。等火烤得你的肢体滋滋冒油了,我就把它们喂给獒犬。维特里乌斯和普布利乌斯阁下养了好几只。哦,我差点忘了。塞屠利乌斯阁下还有鹰,如果你没死,四马分尸的时候一不小心让你的肠子或者内脏流出来了,我就让那鹰去啄你的内脏,让你看着自己被吃。”
卢奇乌斯·屋大维浑身抖如筛糠,说道:“那个……哈斯塔·法塔利,我……我什么都说,其实……其实不仅仅是庞培,我告诉你大事,很大……不是,是暗地里的交易,我率领的人其实是伦图卢斯·苏拉阁下的。”
“谁?”小卢西乌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是,是伦图卢斯和奥雷斯特斯阁下。”卢奇乌斯·屋大维说,“他们和庞培阁下是一伙的……一伙……暗地里的一伙,你们都不知道。就我知道……不是,还有……还有几个人知道,大家都不知道……反正,不论是你还是元老院,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小卢西乌斯震惊地站起身,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问道,“庞培暗地里勾结了罗马叛徒?庞培和叛徒是一伙的?”
“呃……嗯……”卢奇乌斯犹豫了半天,“阁下,你要……你要非这么说,也对。可是,叛徒是现在的称呼,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伦图卢斯阁下又回来了,罗马重新变成了寡头党的天下,那就……那就不是叛徒了。”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小卢西乌斯头上青筋暴跳,他大声地咒骂,“叛徒,背叛罗马的叛徒!”
“嗯,咳咳!”
霍文尼乌斯咳嗽了几声,然后看了看小卢西乌斯。小卢西乌斯循声望去,正好与霍文尼乌斯四目相对,他立刻明白了霍文尼乌斯的意思。
小卢西乌斯赶紧镇定下来,他不可以被人看出惊讶的,镇不住场子的一面。于是,他爽朗地哈哈大笑,然后一屁股坐下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庞培这狗日的……最喜欢抢夺别人的功劳,如果抢不到他就要怨恨别人,让他自己建功立业,他又没有那个本事,总是要让别人替他先做个九分,他自己再做最后一分,而且兴许还是别人替他做的。
庞培这狗日的在莱乌齐奥山上差点被我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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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命不该绝,兴许是福尔图娜、密涅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