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漏网的?”张羽立刻举起消防斧,警惕地盯着乐乐示意的方向。只见废墟的断墙后,突然窜出一只体型格外大的血蝗,翅膀比普通血蝗宽一倍,腹部泛着深紫色,口器上还沾着半块生锈的铁皮,显然是血蝗群里的“首领”。它没跟着大部队离开,反而留在原地,似乎在寻找落单的猎物。
“是血蝗王!它的口器能咬穿钢板,翅膀还能扇出毒风!”于娟脸色骤变,她在旧杂志上见过记载,血蝗王比普通血蝗更具攻击性,而且智商更高,会刻意留下追踪落单的目标。话音刚落,血蝗王突然振翅,一股带着腥臭味的风朝着众人吹来,风里夹杂着细小的绿色粉末,落在地上能烧出淡淡的痕迹——那是它翅膀上的倒刺脱落形成的毒粉。
陆诗涵赶紧捂住口鼻,却还是吸进了一点毒粉,瞬间觉得喉咙发紧,头晕目眩。乐乐立刻挡在她身前,对着血蝗王发出愤怒的嘶吼,黑色的皮毛根根竖起,前爪在地上抓出五道深痕,随时准备扑上去。
“诗涵,别硬撑!先退到后面!”贺国安提着背大刀冲上去,刀光对着血蝗王的翅膀劈去。血蝗王反应极快,振翅躲开,翅膀扇出的风将贺国安逼退两步,它趁机俯冲下来,口器直咬贺国安的肩膀——那里的纱布刚换过,还渗着血,显然被它当成了弱点。
柳乘风突然从侧面冲来,长刀直刺血蝗王的腹部,那里是它的要害,没有翅膀遮挡,也没有坚硬的外壳。“噗嗤”一声,长刀没入大半,绿色的血液喷溅而出,溅在柳乘风的作战服上,烧出几个小洞。血蝗王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翅膀疯狂扇动,将柳乘风甩出去几米远,撞在断墙上,嘴角渗出鲜血。
“子豪!用铁棍砸它的头!”贺国安趁机挥刀砍向血蝗王的翅膀,刀刃划过翅膀,将一只翅膀砍出一道大口子,红色的翅膀瞬间垂了下来,血蝗王失去平衡,跌落在地上,不断挣扎着想要起身。娄子豪立刻举起金属长棍,手臂肌肉暴涨,铁棍带着破空声砸在血蝗王的头上,“砰”的一声闷响,血蝗王的头部被砸得凹陷下去,绿色的血液溅了一地,却还在微微抽搐。
汉唐绕到血蝗王身后,钛合金匕首对准它的腹部伤口,狠狠刺了进去,手腕用力搅动,直到血蝗王的身体不再动弹,绿色的血液才停止流淌。他拔出匕首,擦了擦上面的血液,对着众人说:“安全了,血蝗王已经死了,不会再有其他血蝗回来了。”
陆诗涵靠在墙上,慢慢缓过劲来,刚才吸进的毒粉让她浑身无力,乐乐赶紧蹭了蹭她的手心,像是在安慰。于娟走过来,从急救包里掏出一支解毒剂,递给陆诗涵:“赶紧注射,这毒粉虽然不致命,却会让人虚弱,要是遇到其他危险,根本没力气反抗。”
众人休息了半个多小时,才渐渐恢复体力。张羽看着废墟里被血蝗啃得不成样子的钢筋,忍不住咋舌:“这玩意儿也太厉害了,要是再晚躲一会儿,我们恐怕就成了它们的晚餐了。”他捡起一块被啃得坑坑洼洼的钢板,上面的齿痕清晰可见,足以看出血蝗口器的锋利。
贺国安看了一眼天色,夕阳已经开始西沉,天空被染成一片橘红色,远处的山脉轮廓渐渐模糊。“得赶紧赶路,天黑前找个安全的地方扎营,夜里的变异生物更危险。”他朝着远处的公路走去,那里有一辆废弃的大巴车,看起来还能暂时遮风挡雨。
众人跟在贺国安身后,乐乐跑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众人,像是在确认大家都跟上了。柳乘风走在最后,他擦了擦长刀上的绿色血液,刀鞘上的玉佩随着步轻轻晃动,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保持着警惕——经过血蝗一劫,他知道,末世里的危险永远不会提前打招呼,只能时刻做好准备。
大巴车停在公路旁的一片空地上,车身布满了锈迹,车窗玻璃早已破碎,车门也歪歪斜斜地挂在上面,像是随时会掉下来。张羽和娄子豪一起动手,用找来的木板和钢筋把车窗封死,又在车门后堆了几块大石头,防止夜里有变异生物闯进来;陆诗涵则在车里铺了几张破旧的毯子,虽然沾满了灰尘,却能稍微隔绝地面的寒气;乐乐蹲在车门旁,耳朵竖得笔直,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声响,黑色的皮毛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夜里的风格外冷,吹过车窗的木板,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外面哭泣。于娟坐在毯子上,借着打火机的微光,整理着急救包,把用过的解毒剂和消炎药分类放好,又检查了一遍绷带,确保足够应对突发情况。汉唐靠在车窗旁,扫描仪放在腿上,屏幕上显示着周围的环境,没有发现异常的生命信号,他却依旧不敢放松——夜里的变异生物大多擅长隐藏,扫描仪也未必能及时发现。
贺国安靠在车门上,背大刀斜挎在肩上,眼睛半睁半闭,看似在休息,耳朵却时刻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他经历过太多次末世的夜晚,知道夜里的危险远比白天多,尤其是在这种靠近沼泽的地方,很容易遇到擅长潜伏的变异生物。
大概凌晨两点,外面突然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里冒泡。乐乐突然站起来,对着车门方向龇牙,喉咙里发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