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饶命!”贺国安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刻意的颤抖,甚至还往后退了半步,撞在张羽身上,“是我们糊涂!被人挑唆才敢跟拜尸教作对,求您大人有大量,给我们一条活路!”
张羽立刻反应过来,跟着点头如捣蒜:“对!我们愿意归顺!以后您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敢往西!”
“归顺?”“敖梦婷”冷笑一声,从高台上走下来,高跟鞋踩在石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敲在五人心上。她走到贺国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银戒上的骷髅头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你们烧了我的炼尸房,杀了我三十多个教徒,现在一句‘归顺’,就想一笔勾销?”
于娟突然往前冲了一步,被铁链拽得趔趄:“你别太过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拿这些废话糊弄人!”她故意瞪着“敖梦婷”,眼神里满是“愤怒”,却悄悄用余光观察对方的反应。
“哦?还有脾气?”“敖梦婷”挑眉,转身对着身后的黑袍人抬了抬手,“把转化液端来。”两名黑袍人立刻端着五个黑色陶罐上前,暗红色液体在罐子里晃荡,腥臭味瞬间弥漫开来,陆诗涵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眼里泛起泪花。
“喝下它,从此就是拜尸教的人,以前的账一笔勾销。”“敖梦婷”的目光扫过五人,“不喝,就把你们扔进炼尸炉,给我的‘藏品’当养料。”
黑袍人立刻上前,一人捏住贺国安的下巴,就要把陶罐往他嘴里灌。贺国安眼角的余光瞥见“敖梦婷”的指尖极快地比了个“假”字,当即挣扎起来,头左右摇晃:“这是什么东西?我不喝!我怕有毒!”
“有毒?”“敖梦婷”厉声呵斥,却在黑袍人再次抬手时突然喊停,“等等!”她绕着五人走了一圈,目光落在陆诗涵脖子上的银色项链上——那是陆诗涵母亲留下的遗物,她一直贴身戴着。“既是归顺,就得断了念想。”她一把扯下项链,扔在地上,项链撞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陆诗涵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接着,她又看向于娟的手链:“还有这个,也扔了。”于娟咬着牙,看着手链被扔在地上,故意露出“心疼又愤怒”的表情,拳头攥得发白。
“现在,心甘情愿喝下去。”“敖梦婷”的声音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这一次,五人不再反抗。贺国安仰头喝下“转化液”,刚咽下去就捂住胸口,身体开始“抽搐”,脸色也变得苍白:“这……这是什么?我的肚子好疼……”张羽则直接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喘息:“我……我喘不过气……”
柳乘风喝完后,扶着墙壁慢慢蹲下,眉头紧锁,像是在忍受剧痛;于娟则咬着嘴唇,额头渗出“冷汗”;陆诗涵更是哭出了声:“我好难受……是不是快死了……”
“敖梦婷”看着五人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随即又恢复了冰冷的表情,对着黑袍人吩咐:“带他们去换衣服,以后负责看守祭坛,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离开祭坛半步。”她特意加重语气,“你们贴身看守,别让闲杂人等靠近,更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们适应药效——要是出了差错,你们也别想活。”
黑袍人不敢怠慢,解开五人身上的铁链,取来五套黑色长袍。贺国安几人换上衣服,跟着黑袍人走向偏殿,路过“敖梦婷”身边时,贺国安感觉到一张薄纸被悄悄塞进了他的袖口,指尖还碰到了对方刻意留下的温度。
进了偏殿,黑袍人锁上门,脚步声渐渐远去。贺国安立刻掏出纸片,借着石窗透进的微光展开——上面的字迹很小,却很清晰:“药效是假,借看守身份行事,入夜后查祭坛左侧第三块石板,暗格里有控制兽栏的密钥,小心看守的死士。”
“真的是江睿!”于娟松了口气,压低声音说,“刚才我捏着劲演戏,生怕露了破绽,现在终于放心了。”
柳乘风摸着袖口,眉头舒展:“这样一来,我们顶着‘新教徒’的身份,行动反而方便,至少不会引起怀疑。”
张羽拍了拍黑袍的衣襟,兴奋道:“而且看守祭坛,正好能近距离观察这里的情况,比偷偷摸摸摸索强多了!”
贺国安将纸片揉碎,放进嘴里咽了下去,眼神坚定:“现在先稳住,别露出任何破绽。等入夜后,我们再想办法拿到密钥,先救乐乐和巨鹿,然后找江睿汇合,弄清楚这里的情况。”
石窗外的月光渐渐变浓,银色的光芒透过石缝洒进来,落在五人身上。他们靠在墙壁上,表面维持着“适应药效”的疲惫姿态,有人闭目“休息”,有人轻轻“喘息”,心里却都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门外黑袍人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