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片太硬!砍它眼睛!眼睛没有鳞片护着!”柳乘风提着长刀,身影如鬼魅般绕到巨蜥侧面。他的肩膀之前被猫头鹰抓伤,此刻伤口裂开,鲜血浸透了灰色的衣袖,顺着胳膊肘滴落在地上,却依旧不敢有半分停顿。巨蜥似乎察觉到威胁,猛地转头,犄角带着破风的锐响朝柳乘风撞来,角尖的气流都被搅得发颤。柳乘风急忙矮身翻滚,动作快得像一阵风,犄角擦着他的后背掠过,将身后的老槐树拦腰撞断,树干轰然倒地,扬起的尘土呛得他连连咳嗽,嘴里都尝到了泥土的腥味。
陆诗涵骑着乐乐,快速绕到巨蜥后方。乐乐的爪子深深抓进泥土里,每一步都踩得稳当,它知道此刻不能出错。陆诗涵从箭囊里抽出最后三支铁羽箭,箭杆是用坚硬的合金制成,箭头闪着寒光,她搭在牛角弓上,弓弦拉满如满月,手臂上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乐乐四肢蹬地,身体腾空跃起,借着冲势,陆诗涵松开弓弦,三支箭带着破空的锐响射向巨蜥的眼睛,箭尾的红缨在空中划出三道残影。可没等箭羽靠近,巨蜥突然甩动头颅,脑袋转得飞快,箭羽擦着它的脸颊飞过,钉在远处的树干上,箭尾的羽毛不住晃动,箭杆还在嗡嗡作响。
“乐乐!咬它后腿!咬它之前被贺叔砍到的地方!”陆诗涵趴在乐乐背上,大声喊道。乐乐低吼一声,声音里满是坚定,纵身跃起,雪白的獠牙狠狠咬在巨蜥的后腿鳞片上。可鳞片坚硬如铁,乐乐不仅没咬动,反而被巨蜥甩动的后腿带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身体在腐叶层上滑出老远,口中溢出鲜血,染红了胸前的绒毛。陆诗涵也从乐乐背上摔下来,短匕掉在一旁,她刚想伸手去捡,手指都碰到了刀柄,巨蜥的长尾已朝着她扫来,尾尖的尖刺都清晰可见。
“小心!”于娟提着铁锤冲过来,铁锤的木柄被她握得发烫,在巨蜥长尾即将碰到陆诗涵的瞬间,她用尽全身力气将铁锤砸在长尾上。“铛”的一声脆响,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于娟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铁锤险些脱手,虎口处裂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锤柄往下流。而巨蜥的长尾只是顿了顿,依旧朝着她扫来,带着一股腥风。于娟急忙拉着陆诗涵后退,两人踉跄着摔倒在地,长尾擦着她们的衣角掠过,将地上的石头砸得粉碎,碎石子溅到腿上,火辣辣地疼。
娄子豪见状,握紧钢筋长棍,深吸一口气,胸口的伤口因呼吸而隐隐作痛。他的手臂比七天前粗壮了不少,肌肉线条在暮色里绷得像铁块,每一次挥棍都带着破空的呼啸。上次在拜尸教总部被绑在手术台上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冰冷的金属台、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黑袍人狰狞的笑,他绝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让开!”娄子豪嘶吼着,声音里满是决绝,将钢筋长棍抡成一道残影,朝着巨蜥的眼睛砸去,长棍的尖端都带着风声。
巨蜥似乎察觉到这一击的威胁,猛地闭眼,眼睑上的皮肤皱起,像一层厚厚的皮革。长棍砸在它的眼睑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砸在实心的木板上。巨蜥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声音比之前更尖锐,转身朝着娄子豪撞来,速度快得惊人。娄子豪急忙躲闪,可还是慢了一步,被巨蜥的前肢扫中肩膀,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去,重重撞在树上,后背传来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在树干上,像一朵妖艳的花。钢筋长棍也掉落在一旁,滚出老远。
贺国安骑着巨鹿冲过来,巨鹿虽受伤严重,四条腿都在发抖,却依旧奋力奔跑,蹄子踏得地面咚咚响。他举起环首大刀,刀刃上还沾着之前砍巨蜥留下的黑血,朝着巨蜥的脖颈砍去,瞄准的是鳞片之间的缝隙。刀刃砍在鳞片缝隙中,终于划出一道血痕,黑绿色的血液顺着血痕渗出,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将腐叶灼成焦黑,还冒着细小的白烟。巨蜥被激怒,转身朝着巨鹿扑来,巨大的头颅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将巨鹿整个吞下,嘴里的腥臭味都飘到了贺国安鼻尖。
“乘风!帮我!砍它尾巴!”贺国安嘶吼着,声音都有些沙哑。柳乘风立刻会意,提着长刀绕到巨蜥后方,脚步轻盈得像猫,朝着它的尾巴砍去。长刀砍在尾刺上,火星四溅,尾刺应声断裂,掉在地上还在微微颤动。巨蜥疼得甩动尾巴,整个身体都跟着晃动,贺国安趁机骑着巨鹿后退,才勉强躲过一劫。可巨鹿的后腿已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发出痛苦的嘶鸣,腐液造成的伤口还在冒烟,毛发被灼成焦黑,露出下面红肿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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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唐的电子眼快速扫描着巨蜥的身体,屏幕上不断闪烁着红色的弱点标记——咽喉、腋下、眼睑,每个标记旁都标注着“防御薄弱”的字样。它的机械臂能量条已降到百分之十,动作明显慢了下来,关节处还在滋滋冒着火花,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