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清楚,程家这次来,目的有二:一是试探,二是看看是否值得交好。
易传宗暗自思忖,这位程前程领导着实非比寻常。他早年留学海外,归国后便投身革命事业,不仅参加过同盟会,还积极参与反清革命活动,在辛亥革命以及武昌起义中,为推翻封建帝制贡献了卓越力量。自北洋政府时期起,他便一直担任军政要职,足见其地位举足轻重。
易传宗前世听闻过程领导的诸多事迹,曾有领导对他做出评价,称其在几十年间,历经多次运动的起起落落,却始终屹立不倒,实在不简单。这意味着,此人在复杂的政治环境中,凭借自身的心计与文化素养,一次次化险为夷。
易传宗深知,程领导在六八年时便会离世,因此认为与他保持不远不近的关系最为适宜,既不能过于亲近,也不可过于疏远。
毕竟,程领导曾是国民政府遗留下来的高级军官,然而,正如领导所言,他能在风云变幻的局势中,几十年几起几落却未被打倒,这份能力着实令人钦佩。
今晚与程前交谈过后,易传宗反复推敲谈话内容,直至确认毫无纰漏,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按压着眉毛与太阳穴,轻轻揉了揉,心想要是觉得合适,就多来往;要是觉得不合适,那就慢慢疏远。
毕竟和程前这样的“老狐狸”交交道,时时刻刻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实在是过于耗费心神。
易传宗仔细回想,从一开始与程前一家三口交谈,到现在又重新仔细推敲、反复复盘了一遍。
他忽然记起程前说起自己有三个孩子。大儿子程征二十来岁,此时正在前线;二儿子程刚今年19岁,是一所外语大学的大一学生;最小的女儿玲玲,今年16岁,刚考上高中。
提及程征,易传宗暗自思忖,印象里见过此人。感觉对方年纪应该在30岁左右,是55军的一位军官。这和程前所说的年龄有偏差,不过他也清楚程前或许不会说得那么精确。
凭借记忆,易传宗瞬间意识到,这位程征正是55军的团长,毕业于黄埔军校第18期,是位颇有名气儒将。
易传宗回忆起,在前线时,听到众人对程征的评价颇高。大家都知晓他是程前之子,纷纷称赞他是个谦虚有礼、念旧重情且满怀爱国之心的人。
他又细细回想前世对相关事宜的关注,记得程前好像有几个子女。只是除了程征,其他子女的发展都没有程征顺利,相比之下,都稍显逊色。
而且这段时间易传宗也有所感触,越是张扬,不知收敛的人,往后的各种情况下,越容易受到影响。
别说往后几十年,就说当下这段时间,各种运动就不少。有些人针对上级的心思,从来就没变过,想着不把上级拉下来,自己怎么上位呢?
要知道,坐上那个位置容易,可要守住就难了。不过易传宗心里明白,上级领导不会被轻易被别人拉下来,只不过会经历一次次的考验罢了。
易传宗思索着,那些上级领导被别有用心来的人拉下来,要么是过于自傲,要么还犯过低级错误。
不然,别人也不会抓住他们的把柄一直打压。反观那些懂得示弱的人,就像林叔,今天就称病,明天就去疗养院休养,一旦遇到关键问题,要么装疯卖傻,要么就说尚未调查清楚,绝不多言,颠三倒四地应付过去。
该示弱时就示弱,该装病时就装病,这样反而能避开一些麻烦。就怕那种既不懂得装病示弱,脾气又暴躁,还犯过错误的人,这类人往往不是被送去五七干校劳动,就是被打发到农场,这还算好的。
更有甚者,接受不了,直接去世了,人都没了,一切都晚了。
易传宗深知,这五七干校可不是普通上学的地方。所谓的五七干校,是针对犯了错误的高级知识分子或者高级军官设立的。
在那里,他们只能拿到一点微薄的生活费,还必须参加繁重的劳动,美其名曰参与劳动。
在易传宗看来,就得该示弱的时候示弱,该装病的时候装病,该应付就应付,以此来保全自己。
易传宗心想,这两天待在二楼,他一直在思考自己未来该何去何从。
领导和其他领导的意思,那天王大哥、叶大哥还有卓师姐都跟他说过,似乎领导有意提拔他,这也算是从下往上升迁。
但他觉得,以后还是不要掺和高层领导之间的博弈为好。毕竟从古至今,每个朝代都存在高层之间的权力争斗。在这场博弈中,胜出的家族便能兴旺几代,而落败的则可能瞬间衰败。
他清楚自己知晓一些几十年后的历史走向,尽管历史不一定会完全复刻,但他知道有些人会被连累,而有些人则能幸免。他决定坚定地站在领导以及卓师姐这边,他们是他天然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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