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翰林院修书编史的,更加无地自容。早知,我也该…”
“李兄!”郑明允看着对方,恳切而凝重道:“此言差矣,切莫妄自菲薄,更不可意气用事!你乃家中独子,伯父伯母年事已高,全指望着你光耀门楣,承欢膝下。你若有个闪失,叫二老如何承受?”
杨鸿渐劝道:“翰林院乃清贵之地,修史编书,传承文脉,同样是利在千秋的大事!非只有披甲执锐才算报国。能高中状元,已是万中无一,你笔下的文章,能教化人心,其力未必弱于千军万马!”
“道理我懂…”李正章自嘲一笑,内心陷入更深的迷茫,再次为自己斟满酒,眼神空洞地望着杯中摇晃的液体,“呵,案牍劳形…书卷抵不过战刀,文章填不满烽烟。”
金榜题名的那一刻,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能赢下“京城明允”,本以为二人会在朝堂上继续角逐,可谁曾想对方根本没这个心思。
李正章的争强好胜,在郑明允的舍身为国面前,不堪一击。
他每次收到北境的消息,想起对方在风沙中奔波,都觉着自惭形秽。
“状元郎说的不对哦。”楼梯口听了半天的男子,冷不丁插话道:“该罚酒三杯!”
三人循声望去,连忙起身行礼,“见过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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