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闾穆躬身行礼,随即稳步退出天狼殿。
吐贺真跟在弟弟后面,嘴里还念叨着先锋的事情。
殿外风雪不停,郁闾穆站在台阶上,心头沉甸甸的。
父汗的决断…太草率,太冒险。
也喜是小患,敕勒却是庞然大物。
伪造罪证,联合锻奴,清剿“叛徒”,这无异于在草原联盟的心脏上捅一刀!
父汗到底想做什么?仅仅是为了清除内患?还是有更深层的目的?
他隐隐觉得,一张大网正以汗庭为中心,在缓慢展开,而敕勒,不过是第一个猎物。
吐贺真一咬牙,恶狠狠道:“带上我,功劳分你一半。”
郁闾穆思绪烦杂,未曾注意到对方的提议。
该找谁商量一下呢?
国相?
郁闾穆摇摇头,斛律?明唯父汗马首是瞻,绝不会有异议,他又不能把这个机会白白让给蠢货大哥。
否则一旦吐贺真跟锻奴抢功,后果难以预料…
倏地,郁闾穆记起一个中原名字,周风!
蠢人有蠢人看问题的角度,说不准能解开他的疑惑!
吐贺真一拳击中弟弟下颌,大喝道:“你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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