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枝末节,三个月时间,根本无法将他连根拔起。所以,我必须给他一个他自认为能够一击致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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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一根手指:“这便是‘阳谋’。郑国是韩谍,这是事实,我把它摆在台面上。嫪毐会欣喜若狂地去查,去搜集证据,他会觉得抓住了我的死穴。”
“可……可大王为何会帮我们?”董余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大王帮的不是我,是他自己。”李斯眼中精光一闪,“嫪毐以为他是在揭发一桩通敌大案,殊不知,他是在挑战王上的权威!他将一桩王上早已掌控在手、为国谋利的‘用间’之策,当作自己的功劳,在朝堂上大肆宣扬。你觉得,大王会如何看他?”
董余倒吸一口凉气,瞬间通透了。
这不是通敌罪,这是“无君”之罪!
嫪毐的雷霆一击,打出去的瞬间,就会变成刺向自己的回旋镖!他越是言之凿凿,证据确凿,就越是证明了他的愚蠢和狂妄,他竟想教大王如何治国,甚至试图染指君王心中最深的秘密。
“届时在朝堂之上,”李斯的声音变得冰冷而锐利,“嫪毐会抛出他所有的‘证据’,而我,只需向大王请罪,言明当初便已察觉郑国可疑,并已密报大王,是遵王上‘将计就计’之意,才隐而不发。届时,球便踢到了大王脚下。”
“大王只需承认,嫪毐便会从功臣,瞬间沦为试图构陷忠良、扰乱国家大计、窥探君王心意的跳梁小丑!”董余接着李斯的话说了下去,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没错。”李斯微微颔首,“三个月内扳倒嫪毐,常规手段太慢。唯有让他自己跳进我为他挖好的坟墓里,才是最快的办法。”
他重新拿起那柄短剑,缓缓将其归鞘,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嗒”声。
“现在,流言散布得越广,嫪毐的声势造得越大,他便死得越快,也越惨。”
董余看着眼前这位主上,心中涌起的已不再是忧虑,而是一种近乎敬畏的战栗。
这哪里是什么求生之策,这分明是一盘早已布好的死局。
鱼,已经入网。
只待收网之时,便是长信侯府血流成河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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