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怀中抱着美姬,手中擎着金樽,满面红光地接受着堂下众人的吹捧与恭维。
“侯爷得太后恩宠,加封长信侯,实乃我大秦之幸事!”
“相邦老矣!今后咸阳,唯侯爷马首是瞻!”
听着这些话,嫪毐的嘴角咧到了耳根,他享受这种感觉,享受这种将曾经高不可攀的吕不韦踩在脚下的快感。
就在这鼎沸人声中,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穿过人群,来到了嫪毐的身侧。正是新得嬴姓、官复原职的内史,嬴肆。
嬴肆并未像其他人一样满脸谄媚,他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扫过堂下那些形态各异的“新门客”,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嬴内史,何故不饮?”嫪毐醉眼惺忪地问道。
嬴肆微微躬身,压低了声音:“侯爷,肆不敢饮。因为我在这满堂宾客的欢声笑语中,听到的却是危楼将倾之声。”
这句话如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嫪毐大半的酒意。他挥手让怀中美人退下,坐直了身体,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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