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立于黑暗之中。他们身着黑色劲装,腰间的短剑与手弩在摇曳的火光下,反射着幽冷而嗜血的光芒。
这里是相邦府最深的秘密,是吕不韦耗费巨资,由甘罗亲手打造的一支绝对忠诚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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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窑中央,甘罗一袭黑衣。他那张尚带稚气的脸庞,唯有冷酷与锐利。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的三百人。
这些人,有的是从战场上救下的死囚,有的是家破人亡的孤儿,有的是受过相邦府天大恩惠的门客。他们的命,是相邦府给的。但他们的魂,却是甘罗亲手塑造的。
在训练他们时,甘罗几乎全盘借鉴了李斯在晋阳锐士营和军正处的操练法门,严苛的纪律、高效的协同、量化的赏罚。但他剔除了李斯体系中最为核心的“义”,代之以一种更为原始的东西,也就是“忠”。
“诸位。”
甘罗开口,声音清朗,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相邦常言:‘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你们,便是相邦藏于胸腹的腹心,是护卫相邦身家性命的最后一道屏障。”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愈发锐利。
“我们的‘义’,只有一个字,就是‘主’!相邦,是我们唯一的主,唯一的道!”
甘罗的话语仿佛带着魔力,三百死士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眼中燃起狂热的火焰。他们被社会抛弃,被世人遗忘,是相邦给了他们新生,是甘罗给了他们存在的意义。
“豫让,为报智伯之恩,漆身吞炭,数次行刺赵襄子,只为那句‘士为知己者死’!”
“聂政,为报严仲子知遇之恩,孤身入韩都,刺杀侠累,力战而亡后,为不累及亲人,自毁其面,刳出其肠!”
甘罗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出鞘的利剑,在幽暗的陶窑中回荡:
“他们是刺客,也是义士!他们的故事,我已让你们背得滚瓜烂熟!今日,我便问你们,若相邦有难,尔等可能如豫让、聂政一般,为‘知己者’死否?”
“愿为相邦死!”
三百人齐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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