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吕小姐,今日来访,可是相邦有何要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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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既给了吕娥蓉足够的尊重,又用“相邦”二字,将她的来访定义为“公事”,巧妙地消解了她私闯后宅的压迫感。
随后,他转向纪嫣,眼神温和,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纪嫣,送走五叔他们了?此事你处置得极好,颇有主母之风。辛苦了。”
一句“主母之风”,如定海神针,瞬间稳住了纪嫣摇摇欲坠的心。她的眼眶一热,所有的委屈和不安,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暖流。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张市和魏滢身上。
“张市,相邦府寿宴的后续回礼之事,你拟个章程出来,晚些给我过目。此事繁杂,非你不可。”
“魏滢,《先己篇》的定稿,我有些新的想法,稍后我们再一起探讨一番。”
三言两语,行云流水。
他用最自然的方式,向所有人清晰地展示了每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定位和价值。
吕娥蓉是重要的政治盟友与未来伴侣,需要以“公事”和“尊重”待之。
纪嫣是名正言顺的“主母”,地位不可动摇,功劳要公开肯定。
张市是得力的管家和臂助,负责府内外的实际运作。
魏滢是精神上的伙伴与助手,参与他最核心的思想构建。
原本剑拔弩张的修罗场,被他轻描淡写地化解于无形。
吕娥蓉深邃的丹凤眼注视着李斯,那审视的意味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激赏。
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为何能让父亲都刮目相看。他不仅仅是有才华,更拥有一种能驾驭一切复杂局面的恐怖能力。
她唇角那丝冰冷的笑意终于化开,变得真实了几分:“父亲无事。只是娥蓉读《吕氏春秋·情欲篇》手稿,颇有感触,特来向军正请教一二。”
她顺着李斯给的台阶,将话题彻底拉回了“公事”。
李斯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对着堂内众人朗声道:“好!我李斯欲为大秦铸万世之基,非一人之力可及。
府内安,则无后顾之忧。你等各有所长,正可相辅相成。今日之后,便是一家人了。”
他顿了顿,看向吕娥蓉:“吕小姐,书房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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