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敬畏的目光中,直奔府邸大门而去,要亲自迎接他这位年仅十二岁的麒麟儿!
府门大开,风尘仆仆的甘罗就站在那里。
他尚是少年身形,衣袍上还带着长途跋涉的尘土,但那双眼睛,却闪烁着与年龄绝不相称的沉稳与锐利。
他手中,捧着一卷用锦带系好的竹简,那便是他此行的战果。
看到吕不韦亲自相迎,甘罗快步上前,在三步之外便躬身下拜,声音清朗而坚定:“甘罗,幸不辱命,拜见义父!”
“好!好!好!”吕不韦一把扶住甘罗的双臂,将他拉了起来,双手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眼中的欣赏与激动几乎要溢出来,
“我儿何止不辱命!简直是为我大秦立下了不世之功!快与我说说!”
甘罗再次躬身,双手将那卷竹简高高举过头顶,朗声道:“甘罗不敢居功。实乃义父威名震于天下,赵王心存畏惧,孩儿不过是代义父传声罢了。”
他顿了顿,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吕不韦,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孩儿此行,说燕、逼赵,得城一十六座,拓地近千里。特以此功,为相邦贺寿!”
一言既出,整个相邦府内外,死一般的寂静之后,是雷鸣般的喝彩与惊叹!
吕不韦接过那沉甸甸的竹简,仿佛接过的不是城池,而是整个天下的权柄!
他将甘罗一把揽在身边,高举起那份战报,面向所有宾客,意气风发地宣告:“诸君!此乃我吕氏之麒麟,大秦之干城!今日定鼎之宴,当为甘罗庆功!”
“定鼎之宴”,在这一刻,被这惊天动地的功绩彻底推上了最高潮!
李斯站在那巨大的沙盘旁,看着狂喜的吕不韦,看着沸腾的宾客,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深邃的笑容。
他知道,相邦府的声望,在这一刻,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而月满则亏,盛极则衰。最辉煌的顶点,往往也意味着……最疯狂的转折,即将来临。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角落里脸色铁青的长安君成蟜,以及眼中闪烁着嫉妒与怨毒之火的嫪毐。
好戏,才刚刚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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