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深得那位大长公主的喜爱?果然有副好皮囊就是便利。”公孙仪很是猖狂,“但我们这位公主殿下若是知道你是逆党,她又会如何看待你呢?”
“王爷原本还想凭着手足之情,关照一下他这个小妹妹,奈何,人家不领情。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能保证,会对这位貌美如花的公主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知道银月身边高手如云,她自己身手也不错。但是,公孙仪这帮人阴险毒辣,非正人君子,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他向皇帝提出让银月担任授课先生,如此,她需要每日进宫来授一堂课,他也能见上她一面,了解她的安危。
同僚的交往,总比在宫外私下来往或是暗中来往都来得光明正大,不惹人注意。
银月从谢危那出来,便去探望燕临。当然,谢危边担心燕临,边吃醋。但是,对方是自家的亲表弟,他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他也只是吃干醋。
银月去了燕侯府,燕侯爷亲自接待的她。燕临一听银月来了,收拾好这几日的颓然,匆匆赶了出来。
燕临这几日自闭在家,是因为他爹告诉他当年平南王叛乱时,他姑姑之子,表兄薛定非英勇就义的真相。
燕临义愤填膺,对薛家恨之入骨,闭门在家几日,痛定思痛,决定不再浑浑噩噩度日。
姜雪宁已经在昨日来看望过燕临,而银月因为从宫里刚出来,在收拾自己的公主府,没顾上。
燕临一见银月,既喜又悲,但碍于父亲在场,不好太过冲动,于是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只说一句:“银月,跟我来。”
纵然燕牧在身后厉声呵斥:“不得对大长公主无礼!”也阻止不了燕临这一刻的大胆。
银月约莫猜到这一茬,上一世也有过这情节,燕牧收到了平南王的密信,还回复了一通,结果成为他通敌的“罪证”。
这一世,姜雪宁利用前世的信息与人脉,威胁墙头草兴武卫周寅之为她办事,做双面间谍,暗中帮助燕家。
赤微的情报网里,也都很详尽。
银月一直隔岸观火。但是,谢危忽然起了辅佐她称帝的念头,她来燕府的路上便在想,既然要搞点事业,她或许不应该再袖手旁观下去了。
燕临拉着银月来到边庭的院子里。
他看着银月,眼里光芒流转,似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口。
“我……”
“我……”
两人同时开了口。
“你先说。”燕临愁肠百结。
银月道:“我都知道了。雪宁昨晚来找我了。”
燕临神色一慌:“她、她都说了什么?”
“她曾告诉我关于她做的一个梦,燕家被薛家构陷,还说在你的冠礼上,薛家会发难。她求我,以后一定要帮你对抗薛家。”
这些燕临不知道,吃了一惊:“你相信她吗?”
银月看了他一眼,口吻低沉:“我给你看样东西。”
燕临不解。
银月转身,看到了一棵光秃秃看似已经枯死的树。
她走近,手摸上树干。
燕临解释:“这棵树是我姑母未嫁之时所植,我姑母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过花。”
银月转脸看了看周围,没其他人,又看向燕临,眼神幽深。
她拔下了头上的一只簪子,用尖锐的金针刺了自己的手指,一下子,血珠子冒了出来。
“银月,你做什么?”燕临心疼不已跨步上前。
然银月将自己流血的手指覆上了枯败的树干。
近乎一瞬间,这棵枯死的树仿佛被施了法术,翘棱棱的枝干长出了碧绿茂密的树叶,同时,开满了金黄色的桂花!
一阵风吹来,金桂飘扬,落在银月的身后,仿佛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光。
她转身看向燕临,说道:“燕临,你害怕吗?”
纵然这般奇异场景令燕临的心脏轰鸣如战鼓,但此刻的银月在他眼里,更如九天飞仙。
他的嘴唇有些颤抖:“银月,你真是神仙?”
银月没回答,低头叫了一声:“雪胖子。”
雪胖子又从不知哪个角落窜出来,在树干上用爪子抓了两下,树皮裂开的同时,满树的绿叶瞬间与繁花都如落发般刷啦啦掉了下来,很快,这棵树就变成了先前的模样。
但是,满地的落叶与落花,空气里弥漫的金桂香气,依旧昭示着方才那一番神迹,实实在在存在过。
银月又伸手打了个响指,两道凌厉的身影从两个方向飞旋而来,恭敬跪地:
“公主!”
“处理干净。”
“是!”
燕临愕然着,这是银月的暗卫,这么多年,他也就见过一次。
然两人所谓的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