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见过竹子的中心？”阿蒙询问道。

    赵高：竹子哪来的心？

    嬴政：“竹子破成两半之后上面附着着一层膜，和这个很像。”

    “这个叫纸，是用竹子做的。”

    阿蒙说着打开书本。

    “你看，这是凳子，这是桌子，这是躺椅，这是摇摇椅，这是吊椅，还有办公事用的桌子，只要打造出来这些，就不用跪坐了。”阿蒙指着上面的图案一一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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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的眼睛跟着少年细白的手指走，心里只有纸。

    “纸是怎么做的？”嬴政问道。

    阿蒙：“要学吗？我教你啊。”

    “好。”嬴政低头看着图纸：“这些你怎么不做，一定有很多人买。”

    包括他这个大王。

    “太复杂了，我懒得做。”阿蒙头摇得像拨浪鼓。

    嬴政则是盯着他玉白的侧脸，什么人才能一个月穿梭三四个国家，神仙吗？

    阿蒙只顾着证明自己是周游列国的小摊贩，却忘了以现在路程还做不到这一点儿。

    “阿蒙！”

    两个字在耳边炸开，吓得阿蒙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身边的人。

    “寡人有一只阿蒙，他的毛发和你衣服上的一样。”

    嬴政说罢拿起少年衣服上的橘白色毛发。

    这根毛发橘得发红发亮，像是冬天的柿子。

    很少有金猫有这样的毛色。

    起码十只才有一只是这样吧。

    起码嬴政这辈子只见过一只这样的猫。

    “哦，这是我在街边碰到的一只橘猫身上的。见他长得可爱没忍住摸了摸……”阿蒙叽叽喳喳解释了一大通，仿佛在掩饰什么一样。

    又仿佛只是热情的同嬴政介绍东西。

    听到这话嬴政闭了闭眼睛。

    阿蒙则是担忧似的询问：“你累了吗？王上。”

    最后两个字加的有些不情愿。

    在宫里的时候，嬴政都要让着他的。

    不过还是担心更多。

    嬴政不像他，什么好吃吃什么。嬴政好像不挑食，能裹腹就行了，根本就不讲究什么营养不营养。

    他最近抽条的厉害。

    好几次，他的腿半夜抽筋都把阿蒙吓醒了。

    “王上，我的摊位上有一口铁锅，我这还有一本做食物的书籍。你命人用铁锅烹制食材，肯定好吃。”阿蒙小声说道。

    “你知道怎么造铁？”嬴政最关心的是这个。

    “我知道，只是字数有点儿多。”他都替嬴政手疼了。

    “无妨。”嬴政说罢，再次跪坐在桌案前。

    阿蒙也不拒绝了，又絮絮叨叨的说起来。

    至于赵高则是已经麻木了。

    这个少年长得这般好看，还知道那么多。王上显然很喜欢他。

    幸好，他有一点儿比不上自己，他不会讨人欢心，也不会伏小做低。

    阿蒙：??+.?(ゝ??)

    阿蒙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从当了猫之后，他打心底里面自信，觉得天底下没有谁能比他厉害，就算王上也不行。

    尤其是他这一年又是那样的生长环境。不高兴了王上都要开口哄他。

    你要问他现在是什么心态。

    阿蒙：膨胀！

    “夜深了，我要回家了！回家了！”嬴政终于写最后一个字，就听到阿蒙吵闹着要回家的事情。

    嬴政张了张嘴，终究只听着少年咚咚咚的跑了出去。

    “王上。”赵高等着他的吩咐。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没有规矩的人。

    嬴政则是缓缓站起身来。

    “回宫之后，命人到章台宫打造桌椅板凳。”他每天在章台宫待的时间是最多的，为了处理政务和学习。

    所以就像少年说的那样，脚的确麻。腰背也是酸涩的厉害。

    尤其是这些日子，他的身高在不断抽高。白日里的跪坐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酷刑。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