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资粮而已。
黎卿抬手接过那玉扳指,却发现是一枚纳戒,其中近百方大小的芥子空间中,灵纸老参药根码放的整整齐齐,还真是百余万道铢的价值。
“咳咳,道兄此番准备倒是万全,但只有你我二人的话,似乎……”
“那两位鬼君若是起异心,又该如何?”
平白来说,黎卿最近确实是把外海往来积攒的资粮花了个精光,对这三百万药材也属实是有些心动。
未待他担忧,那司晨神祝大手一挥,言道:
“那鬼城之君,历来可都受了南都不少的供养,绝不至于如此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乱来,一顿饱与顿顿饱,想来他们还是能掂量清楚的。”
“也并非就你我二人,还有一位刚刚从帝朝北来的女冠,亦是玄门道统,紫府上基,术法玄奇。”
“有了两位助益,想来寻常鬼将也得退避三舍了!”
司晨愈是言谈,愈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然而这沉渊鬼河也确实是如此,其源头来自于一道不可言之地,经由五百载年的异变后,教此渊天生水鬼无穷无尽。
旁侧的槐连鬼城比之渊河还要古老,要想除却此祸,只能请鬼城之中的鬼君出手,群鬼在那槐连阴山皆有籍录,按名索契一头头厉鬼拘拿,远远好过巴国与南国沿河而防。
“确实如此,这鬼患只有那阴山鬼城能制!”
“但道友之言太过绝对了,两尊鬼君厮杀至阴山崩裂,又岂是你认为的,一顿饱与顿顿饱可以类比的?”
“说不得那渔鬼君打心底里希望司晨道友死在阴山,再借由南国之力助他夺得槐连鬼祖之位……”
黎卿微微颔首,再缓缓摇头,诛心之言将那司神烛心头一颤。
此时他自然已经想到了,但他实在想要赌上一赌,巴国的祭灵神道,权柄比之苦修却是要得来容易太多,真不想放弃这一次大功的机会啊!
男儿当世,怎不能想要搏上一搏?
可惜,这位道人看的太清楚了。
“除非……八百万道铢,且先得交付贫道五百万,再发委托至南国,金陵与天南观各一份!”
“你若愿意,贫道可不惜一切代价保你,即便鬼君出手也一样!”
“贫道来自于天南临渊-天南观,鬼郎-黎卿。”
将舆辇珠帘一揭,黎卿走出舆辇,将右指一伸,缓缓地点向那司神祝。
那一瞬间,黎卿整支右指都被幽冥黑水包裹,森冷、绝望、吞噬一切的大恐怖瞬间袭上了司晨的心头,扭曲沉沦的法意犹如无边的夜幕垂落,叫其一身冷汗化作寒霜冻结在身,满身霜白。
“呼……八百万就八百万!”
“道友果真不凡,是司某有眼不识真人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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