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爱和弘基炽烈尽情享受着这顿早餐,饱腹之后,弘基炽烈神色陡然一正,脸上的轻松惬意瞬间被严肃所取代。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召集起几个平日里与他并肩作战、对他忠心耿耿的得力将士。这几个将士皆是身形魁梧,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果敢,他们迅速整齐地排列在弘基炽烈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耶律筑的营帐大步而去,步伐坚定有力,仿佛带着某种不可动摇的决心。
吴爱心中却隐隐担忧不已,他深知弘基炽烈此次前去,犹如在布满荆棘的道路上行走,稍有不慎便可能暴露意图,而此行任务不仅艰巨,更危险重重,稍有差错,不仅他们的计划会全盘皆输,还可能给弘基炽烈带来难以预料的灾祸。于是,他暗自决定悄悄跟随在后。一方面,他能在关键时刻如同暗中潜伏的利刃,为弘基炽烈提供及时且有效的支援;另一方面,他也迫切地想亲眼看看如今的耶律营帐与自己记忆中的模样是否相同,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究竟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耶律筑的营帐前。只见这座营帐气势恢宏,宛如一座小型的城堡矗立在草原之上。营帐四周守卫林立,身着厚重铠甲的士兵们个个神情严肃,宛如雕塑般挺立着,他们的眼神警惕而锐利,犹如猎鹰般注视着周围的每一丝动静,任何风吹草动都难以逃过他们的眼睛。弘基炽烈昂首挺胸,带着与生俱来的豪迈与自信,以前日双方士兵产生冲突为由,理直气壮地要求耶律筑给个说法,声音坚定而洪亮,在空气中回荡。
而耶律筑听闻弘基炽烈带人前来,没有丝毫的回避与退缩之意。他在得知消息后,表现得毫不避讳,大方地邀请弘基炽烈等人进来,只是吩咐守卫务必除去他们身上携带的所有兵器。弘基炽烈心中十分明白,这里毕竟是耶律筑的地盘,自己此行肩负着为吴爱探口风的重要使命,并非真的想追究所谓的责任,于是便故作轻松,毫不在意地接受了这个要求,心中却暗自警惕起来。
进入营帐后,他们被引至迎宾客帐。这迎宾客栈极为宽敞,踏入其中,仿佛进入了一个装饰华丽的宫殿。四周的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兽皮画,描绘着草原上的壮丽景色与英勇的战斗场面;地上铺设着柔软而厚实的地毯,踩上去如同踩在云朵之上;营帐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实木桌子,周围环绕着舒适的座椅。只见耶律筑早已在此等候,看到弘基炽烈到来,他脸上瞬间堆起一副热情洋溢的笑脸,快步迎了上去,说道:“贤侄啊,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还正想着,要是你不来,我就去找你呢,顺便也好去看看你父亲的病情,不知他如今恢复得怎样了?”
弘基炽烈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这抹不屑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瞬间消失在他那看似平静的面容之下,他回应道:“叔伯对我父亲的病可真是惦记坏了呀。不过父亲如今状况很好,经过悉心调养,已经大有起色,就不劳您费心了。只是这耶家军实在是太不守规矩,竟然逾越界限,公然抢夺我草原上的牛羊,从而引发了不小的冲突,您是不是应该给个说法呢?”
耶律筑听闻此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急忙解释道:“贤侄啊,这里面是不是有所误会呀?明明是你家的牛羊自己不听话,擅自跑到我这边来觅食,与我方的牲畜争抢食物,我方兵士只是出于维护秩序的目的,正常驱赶,这才导致了冲突。你怎么能把责任都归咎在我们头上呢?贤侄今天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吧?要是如此,叔叔我赔你一些牛羊便是,就当是一场误会的补偿。”
弘基炽烈赶忙笑着说道:“叔伯客气了,晚辈怎敢要叔伯赔偿呢。刚才只是与叔伯开个玩笑罢了。我们弘基部落的牛羊确实多得有些泛滥了,平日里疏于管束,有时候它们不听话,四处乱跑,让叔伯见笑了。再说了,我们可是相邻的盟友,一直以来守望相助,就如同亲兄弟一般,又怎会为了这些事斤斤计较呢。”弘基炽烈顿了顿,眼神微微闪烁,接着说道:“我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见见阿珍叔母。这些年没见了,近日我听闻她身体不太好,特地准备了一些珍贵的千年人参,想给她补一补身子,略表晚辈的一点心意。”
听闻弘基炽烈要见阿珍,耶律筑那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神瞬间警觉起来。他那老谋深算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犹如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平日里与阿珍并无太多往来,怎么突然就想着要见阿珍呢?这里面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实在令他感到奇怪,一种不安的预感在他心中悄然升起。但他又不好直接驳了弘基炽烈的面子,毕竟双方表面上还是和睦的盟友关系,于是说道:“既然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