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朱元璋真要动胡惟庸,他们恐怕也难逃一死。
本想攀附胡惟庸以求权势,却未料到可能会踏上死路,这让涂节脸色煞白。
陈宁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此事不可妄加揣测,只会自乱方寸。”
“但我们必须做好充分准备。”
“相国大人,您有何对策?”
涂节也满怀期待地看着胡惟庸。
胡惟庸和陈宁尚不知涂节的背叛本性,历史上正是涂节首个揭发胡惟庸等人的罪行。
胡惟庸皱眉沉思。
“或许有一法可行。开国之初,皇上赐予开国功臣丹书铁券,可免一死。若有丹书铁券护体,即便获死罪,也能保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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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宁面露思索之色。
“可我们并无丹书铁券,只有那些开国功臣才有。总不能去抢夺他人的吧,况且也未必能夺到。”
胡惟庸瞥了他一眼,淡然说道:
“我何时说要抢别人的丹书铁券了?”
陈宁和涂节闻言,满心疑惑。
如何获取丹书铁券,而非掠夺他人之物?
胡惟庸缓缓言道:
“李善长乃吾之恩师。”
“吾与李公有姻亲之谊。”
“近来,虽相处不甚融洽。”
“但若吾愿屈尊俯就。”
“或许能与李公重归于好。”
“那时,或许能借其丹书铁券一用。”
数日之后,胡惟庸亲至李善长府上。
目的有二:其一,欲拉李善长入其阵营;其二,李善长持有丹书铁券,若与其修好,或可借券以保命,即便获死罪,亦能免死。
胡惟庸心中筹谋:
定要与李善长重归于好,纵受羞辱、嘲讽,亦须忍之,方能于危难之时,借其丹书铁券以自救。
胡惟庸暗自庆幸,昔日与李善长关系虽僵,却未至不死不休之境。否则,今日登门,不仅无法修复关系,反将 ** 。
至李善长府外,胡惟庸整理衣冠,确认无误后,轻叩门扉。
“何人?”府中仆人问道。
“乃本相国胡惟庸。”
仆人闻声,即刻认出胡惟庸。昔日,胡惟庸常谄媚于李善长,时常来访。而自李善长辞官后,胡惟庸便未曾踏足。虽仆人对其无甚好感,但胡惟庸今非昔比,身为中书省左丞相,位高权重,连李善长亦不及。仆人不敢得罪,恭恭敬敬地将胡惟庸迎入府内。
李善长命胡惟庸于大厅静候,未备热茶,算是仆人对他的一点小惩戒。仆人拐弯进入内院,通报李善长:“老爷,胡惟庸到了。”
李善长放下书卷,一脸困惑:“胡惟庸?”仆人确认:“正是他。”李善长冷笑:“此人得志后,便目中无人。昔日我提携之恩,他全然忘却,今日竟主动来访,稀奇。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左丞相有何贵干?莫非还想提拔我不成?”言语间满是讽刺。
忆往昔,李善长身居丞相之位,对胡惟庸多有提携,怎料他竟是忘恩负义之人。胡惟庸得势后,便不再将李善长放在眼里。
“走,我倒要看看,这忘恩负义之人有何企图。”李善长拂袖而起,前往大厅。
厅内,胡惟庸端坐,姿态大方,全无昔日拘谨。曾几何时,他来访时总是毕恭毕敬。想到此处,李善长冷哼一声,步入厅堂。
“相国竟有空光临寒舍,真是荣幸之至。相国此行所为何来?莫非是想在我这里炫耀丞相的权势?”李善长语气冷淡,“若是如此,恕不奉陪。想当年,相国不过是个小官,还是我提拔上来的,没想到如今竟取代了我的位置。”
“真乃滑稽之事。”李善长语气渐怒。
昔日,胡惟庸为讨好他,赠予诸多财物,甚至将爱女许配给他的侄子李佑,世事无常,如今胡惟庸已晋升为中书省左丞相,职位反超于他。
“相国大人。”
“寒舍简陋。”
“恐难容大驾。”
“若无他事,请便。”
李善长手指向门边,示意胡惟庸离开。
即便胡惟庸权势滔天,李善长依旧毫不畏惧,直言不讳。
胡惟庸未料李善长如此不客气,但他今日有求于李善长,故不能轻易离去,即便面对李善长的责难,也只能默默承受。
“恩师……”
“且慢!”
李善长摆手打断,目光异样地审视着胡惟庸。
“恩师之称?”
“我可不敢当相国大人的恩师。”
“还请收回。”
李善长数语讥讽后,悠然品起茶来。
胡惟庸面露窘态,却仍厚颜道:
“若无恩师昔日指点,我岂能至今日之地步……这一切皆拜恩师所赐。恩师的栽培与提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