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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啃,兄弟们伤亡太大。这崔府后园,引活水建有荷塘,塘底有水道与城外金水河暗通,本是排污引水之用,墙内出口在假山石隙内,极为隐蔽,防守必弱。给我十息,带一队人摸进去。一刻钟后,以红色哨箭为号,里应外合,破他正门!”
张奎目光一闪,没有丝毫犹豫:“准!朱队长,你带第一组潜入!动作要快!其余人等,重盾上前,护住撞木!弓弩手预备火箭!一刻钟后,听我号令,全力进攻!”
“得令!”朱小刚低喝一声,朝身后一招手。
十几名身着紧身水靠、背负分水刺和短刃的特战营杀手精锐,如同融入夜色的壁虎,悄无声息地贴着墙根阴影,向后园方向急速潜去。
他们的动作轻盈迅捷,落地无声,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缓缓流淌。
墙内墙外,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对方,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粗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压抑的气氛如同不断收紧的绞索,勒得人喘不过气。
崔元朗紧握着剑柄,手心全是冷汗,目光死死盯着大门方向,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突然!
“咻——啪——!”
一道凄厉得足以撕裂灵魂的尖啸声,伴随着一声爆响,在崔府后园上空猛地炸开!一团刺目的红光瞬间照亮了那片天空,如同地狱睁开的血眼!
“就是现在!杀——!”张奎眼中厉芒暴涨,手中沉重的镔铁横刀如同闪电般向前狠狠劈落!
“轰——!!!”
巨大的撞木,在数十名膀大腰圆士兵的合力推动下,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撞在崔府包铁的朱漆大门上!
沉闷的巨响如同大地的心跳,整个门楼都为之震颤!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栓处木屑纷飞!
“放箭!”张奎的吼声如同惊雷。
“嗡——!”
弓弦齐鸣,如同死神的叹息!
刹那间,数百支尾部熊熊燃烧的火箭,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划破黑暗的夜幕,如同漫天坠落的火流星,狠狠砸向崔府的门楼、墙头、以及墙内的庭院!
火焰瞬间在干燥的木质建筑和布幔上蔓延开来,浓烟滚滚!
“啊——!”“着火了!”“挡住!挡住大门!”墙内顿时响起一片惊惶凄厉的惨叫和嘶吼。
几乎就在正门遭受毁灭性打击的同时,崔府后园方向,猛地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金铁交鸣的刺耳撞击声、濒死的惨嚎声!
火光冲天而起,映亮了那片天空!朱小刚率领的特战营杀手精锐,如同毒蛇般从防守最薄弱的腹心之地狠狠咬了进去!
“门开了!冲进去!一个不留!”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断裂巨响和木料爆裂声,崔府那象征千年荣耀的朱漆大门,在撞木的持续猛击下,轰然向内倒塌!烟尘弥漫!
“杀——!”张奎一夹马腹,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
他手中横刀高举,如同离弦之箭,第一个踏着破碎的门板,冲进了这座千年世家的核心!
身后,如狼似虎的士兵发出震天的咆哮,如同决堤的洪流,汹涌而入!
地狱之门,彻底洞开!
崔府瞬间化作了沸腾的修罗场。
千年世家蓄养的死士私兵绝非浪得虚名,他们熟悉府邸的每一处回廊、每一座假山、每一个角落。
箭矢如同骤雨般从刁钻的角度射来,不时有士兵惨叫着倒下。
刀光在火光映照下疯狂闪烁,依托着亭台楼阁、假山叠石,崔氏护卫们拼死抵抗,每一次短兵相接都溅起滚烫的血花。
“左翼!抢占望月楼制高点!弓弩压制!”张奎在混乱的厮杀中厉声指挥,声音穿透喊杀,“右队!跟我来,凿穿他们中庭!目标松涛阁!”
他身边十几名最精锐的亲兵和杀手营战士,如同烧红的铁锥,在不良人暗探成员精准的路线指引下,避开一处喷出毒烟的假山机关,绕过一片看似平常却暗藏翻板陷阱的花丛,以惊人的效率撕裂着崔氏护卫仓促组成的防线。
刀疤脸的朱小刚如同鬼魅,手中的狭长匕首每一次挥出,都精准地抹过一名崔氏死士的咽喉,带出一蓬血雾。
挡者披靡!血肉铺就的道路在张奎马蹄下延伸。
终于,他们杀穿了层层叠叠的阻截,冲到了崔府最为核心的所在——家主崔弘正的书房兼家族重地议事厅,“松涛阁”。
阁前庭院开阔,青石铺地。
此刻,数十名身着精良锁子甲、手持寒光闪闪长柄陌刀的崔氏核心护卫,早已结成严密的半月阵型,堵在通往松涛阁的必经之路上。
为首一人,正是崔弘正的长子崔元朗。他手中紧握着一柄剑身如秋水般明澈的长剑,剑尖直指冲来的张奎,目眦欲裂,英俊的面容因极致的愤怒和悲怆而扭曲: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