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运动后的热血奔腾,使得她胸口的起伏变得比以前更加明显饱满,那份因为体内血液高速流动而形成的健康的红晕,由内而外地透出莹白如雪的肌肤表层,如同胭脂渗透顶级宣纸,在光影的渲染下,非但没有丝毫减弱她那国母气度,反而将那张本就保养得宜、气质无双的面容,镀上了一层足以令任何珠宝都黯然失色的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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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如同最敏锐的鹰隼,习惯性地扫过这片熟悉的、掌控感极强的领地空间。
当那道视线不期然地穿透几道光柱和迷蒙烟雾的间隙,扫过回廊阴影浓重的入口处,精准捕捉到那个身姿挺拔、穿着简素常服却难掩真龙之姿的熟悉身影时——那双洞察世事如见肺腑、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凤目中,瞬间涌现出无法掩饰、如同火山喷发般的、纯粹而炙热的慈母温情!
那份光辉纯粹而耀眼,足以让天地为之动容!那是属于母亲守护自己骨肉时才会自然流泻的神性光辉!
但这层温煦如春日暖阳的光辉只在眼底闪耀了一个刹那!
如同被最沉重的铅云瞬间遮蔽了光芒,那份母亲看见爱子的纯粹喜悦,顷刻间便被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浓得化不开的担忧寒雾覆盖!
“徽儿?!”杨玉瑶那清润中依旧带着一丝运动后特有的、强自压制却依旧难以完全平复的微喘声音,如同暖玉碎冰般敲破这片极致静谧!
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一位母亲面对风雨欲来时的不安,“今日御前奏对……竟耽搁了如此之久?”
她一边疾声询问,极其自然地接过身边仿佛凭空出现般、训练有素的侍女迅速呈递上用银盘盛着的、刚刚以玫瑰汁和温水调制好的、冒着氤氲温热气息的软巾;
动作却依旧流畅优雅至极、毫无半分迟滞与惊惶,一边动作娴熟流畅地擦拭着鬓角、颈项上黏腻的汗水,视线灼灼地、甚至带着一丝不顾身份尊卑的审视,锁死在裴徽年轻却已隐隐刻上风霜痕迹的脸上。
“可是……蜀地平叛……又有不利?亦或是江南推行新法的那些人……又跳出来给你设置重重阻碍了?”
话语里是满满的、几乎要溢出的浓稠担忧,仿佛在等待着那最终的、最坏消息的宣判。
“母后?是……徽儿……陛下来了!!”杨玉环的心弦在姐姐声音响起的同一瞬间猛地被无形利爪狠狠掐住!
她仿佛从一个空灵专注的冥想之境被一股巨力生生拖拽回冰冷污秽的现实深渊!
正在以全部心神维持的那极度消耗心力与体能的“舞王式”姿态瞬间崩塌!
紧绷稳定的核心力量与优雅向上的平衡链条断裂!
单腿支撑的身体,如同失去牵线控制的提偶木人,不受控制地剧烈摇晃了一下,眼看就要完全失去重心,狼狈不堪地跌倒在厚软地毯之上!
她凭借着那长期习练舞蹈、练瑜伽所锻炼出的、远超常人的核心爆发力在失控前一瞬猛地收缩绷紧腰部背脊、沉下重心!
才在千钧一发之际勉强稳住身形,没有在那最不堪的时间、最不堪的衣着状态下彻底摔倒。
随即,仿佛灵肉重新回归身体,才骤然意识到自己此刻身着的是何等的“惊世骇俗”!
那件仅着抹胸的、樱粉色短上衣毫无保留地暴露着肩颈和背部大片的莹白细腻肌肤!
紧身的长裤更是将腿部每一寸曲线纤毫毕现!
这装束在这绝对私密的瑜伽空间里尚可,但在一个外来的、一个成年男人的视线聚焦下,尤其这个男子,是当今天子!
是她的外甥!是她内心深处视若亲子、却不得不时刻保持距离以避免授人口实的对象!
巨大的惊惶如同寒冰瀑布,瞬间灌顶而下!
巨大的羞赧如同被千万根钢针同时攒刺!
红霞以惊人的速度、如同朝霞骤然点燃了黎明的天际,瞬间从她玲珑可爱的耳垂蔓延,迅速攀爬上纤细优雅的颈项,最终汹涌地晕染透那张倾国倾城、此刻却写满仓惶无措的绝世容颜!
那双原本盛满了迷惘的明眸,此刻全然被一种小动物被天敌锁定时才有的慌乱不安所占据!
她几乎是本能地、带着一种被剥开所有伪装的狼狈与无助,玉手猛地探向旁边矮榻之上!
那里提前摆放着几件备用的轻薄丝质披肩——同样以珍稀物料织就,如同月华凝练而成。
她一把拽过那同样是樱粉色的薄纱披肩,手指甚至因巨大的屈辱感和难堪感而微微颤抖着,以近乎慌乱的、自我保护和掩耳盗铃般的速度动作,匆匆裹住了那细腻如玉的香肩和玲珑剔透的上半身曲线。
那动作幅度之仓促,泄露了她内心此刻如同狂风暴雨席卷后、残枝断叶遍地般的极端不自然!
仿佛要将自己彻底缩进一个小小的、安全的壳里去!
当她终于鼓起如同赴死般的微弱勇气,抬起那双此刻盈满了惊涛骇浪般混乱情绪——惊惶、羞赧、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