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加重了“特别”和“万无一失”的语气,目光如同探针,试图刺穿张玉祥的伪装。
张玉祥心头狂跳,如同擂鼓,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干涩:“黄校尉说笑了……一切如常,按部就班……并无……”
他试图敷衍,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带着一丝绝望和询问,瞟向韩北风的方向——人进来了!香点了!接下来怎么办?!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被捏碎了!
就在这时!
黄士虎脸上那副倨傲审视的表情突然一僵!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被强光晃了眼。
他下意识地晃了晃他那颗硕大的脑袋,似乎想驱散一股突如其来的、强烈的眩晕感。
“嗯?这……”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疑惑的低哼。
几乎就在他出现异状的同一瞬间,他身后的八名亲兵也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的木偶,身体猛地一顿!
离他最近的一个,脚步突然一个虚浮,踉跄了一下,撞到了旁边的桌子。
另一个眼神瞬间涣散,如同蒙上了一层雾气,茫然地看着前方。
还有一个则下意识地抬手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脸上露出痛苦和不解的神色。
其余几人也都身形摇晃,反应明显迟钝下来。
“张玉祥!你……”黄士虎猛地瞪向张玉祥,眼中爆射出惊怒交加、如同火山喷发般的凶光!
他瞬间明白了什么,巨大的右手如同铁钳般抓向腰间的刀柄!
怒吼声如同受伤的猛虎咆哮,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你竟敢……”
然而,“敢”字刚吼出口,他那魁梧如同小山般的身躯便像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猛地一晃!
巨大的眩晕和无法抗拒的麻痹感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所有的力气和意识。
他身后的八名亲兵更是如同被齐根斩断的麦秆,连一声闷哼都来不及发出,“扑通”、“扑通”接连几声沉重而沉闷的巨响,如同装满沙土的麻袋般直接栽倒在地,身体抽搐了两下,便彻底瘫软,人事不省!
黄士虎双眼圆睁,瞳孔因极度的惊骇和难以置信而扩张到极致,死死地、怨毒地盯着张玉祥,似乎想用尽最后的力量发出诅咒。
但他那强健的体魄也只是让他多支撑了半息,舌头已经完全不听使唤。
他只来得及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充满不甘的“呃……”,庞大的身躯便带着铁甲的沉重摩擦声,轰然向前扑倒,如同山倾柱折,重重砸在青砖地面上,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闷响!尘土被震得飞扬起来。
他夹在臂弯里的头盔也滚落一旁,在寂静中发出“当啷啷”刺耳的滚动声。
这突如其来的惊变让张玉祥也完全懵了!
他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带着诡异甜香的气息猛地钻入鼻腔,紧接着便是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韩北风阴冷的脸、于天丰高大的身影、倒地的黄士虎——都如同水中的倒影般剧烈地扭曲、晃动、模糊起来。
他最后的意识是看到韩北风那张近在咫尺的、如同万年寒冰雕琢的脸上,似乎正对着他,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勾勒出一个冰冷刺骨、毫无人类感情的、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微笑……
随即,无边的黑暗如同巨浪般拍来,他眼前一黑,身体失去所有支撑,像一截被伐倒的朽木般,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砰”地一声砸在地上。
厅堂内瞬间只剩下韩北风、于天丰等七名提前服了解药的不良人,以及地上横七竖八昏迷不醒的十个人(黄士虎及其八亲兵、张玉祥)。
空气中那股诡异的甜腻花香尚未完全散去,混合着尘土和倒伏人体散发的气息,显得格外诡异。
于天丰如同鬼魅般闪到门边,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迅速而精准地将那根燃烧了小半的“安魂香”从缝隙中拔出,用指腹狠狠一捻,香头瞬间熄灭,只留下一小截焦黑的炭头被他无声地收入袖中。
做完这一切,他立刻回到原位,目光警惕地扫视着紧闭的大门和通往二楼的楼梯,如同最忠实的守卫。
韩北风则快步走到瘫倒在地、人事不省的张玉祥身边,蹲下身。他没有去看旁边如同死猪般的黄士虎等人,仿佛他们只是碍眼的垃圾。
他迅速从怀中贴身处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晶莹剔透的玻璃小瓶。
瓶内,深蓝色的粘稠液体如同凝固的深海,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幽幽冷光。
他拔掉软木塞,一股极其刺鼻、如同浓缩了无数种最辛辣刺鼻的草药混合而成的、足以让昏迷者都皱眉的强烈刺激性气味瞬间在狭小的空间内爆炸开来!
这气味像无数根细针,刺入鼻腔,直冲脑门!
韩北风一手用力捏开张玉祥紧闭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