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的书房内,烛火跳跃,将我和徐庶、貂蝉、石秀等核心成员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摇曳不定,
一如窗外那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局势。
距离下令“收网”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
全城戒严的命令如同铁箍般紧紧地勒住了这座城市的咽喉,
玄镜台与城防营配合的搜捕行动仍在持续,不断有零星的抵抗被迅速扑灭,
抓获的可疑人员和查抄出的违禁品也越来越多。
然而,真正的大鱼,那些策划了刺杀、妄图颠覆新政的元凶,如阎圃、杨楷(原张楷)之流,
却依然龟缩在他们戒备森严的府邸之中,尚未束手就擒。
我知道,他们在等。
等一个机会,或者说,在巨大的压力下,酝酿着最后的疯狂。
果然,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书房内的寂静。
石秀快步走入,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他手中拿着几份刚刚破译的密报,直接递给了貂蝉。
貂蝉迅速浏览,原本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她抬起头,看向我,声音虽然依旧清冷,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主公,情况有变!”
我的心猛地一沉:“说。”
“根据我们安插在杨府(原张府)内线的最新密报,以及截获的几份紧急传递的信息,”
貂蝉语速极快,条理清晰,
“阎圃、杨楷等人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行动不仅仅是搜捕刺客,而是针对他们的全面清洗。
杨府管事的招供,很可能也已经泄露出去。
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彻底陷入了绝境。”
徐庶的眉头紧锁:“困兽犹斗,他们接下来……”
“他们决定,不等三天后了!”
貂蝉接过话头,语气斩钉截铁,
“截获的密令显示,阎圃已经秘密联络了城内所有参与密谋的士族代表,
以及隐藏在城内外的五斗米教骨干,命令他们立刻集结所有能够调动的力量,
包括各家的部曲私兵和被煽动的部分教众,准备在……今夜子时,发动全面叛乱!”
“今夜子时?”
我眼中寒光一闪。
这比我们预期的要快得多!距离子时,只剩下不到两个时辰!
“是的,”
貂蝉肯定道,
“他们的计划是,多点同时发难。
一部分人冲击太守府,目标是刺杀主公和徐先生;
一部分人抢夺武库和粮仓;
另一部分人则在城内制造混乱,
焚烧民居,煽动百姓,配合五斗米教的人冲击军营,
试图动摇军心,内外夹击,彻底瘫痪我们的指挥和防御体系。”
好一个狗急跳墙、玉石俱焚的毒计!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越是危急时刻,越需要清醒的头脑。
“他们能集结多少人?”我问道。
这是最关键的问题。
石秀上前一步,补充道:
“根据初步估算,阎圃、杨楷等几家核心士族的部曲私兵,合计约在一千五百人左右,
都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家兵。
隐藏在城内的五斗米教骨干及其能直接控制的死忠信徒,大约有五百人。
至于能被他们煽动起来参与混乱的普通教众或不明真相的百姓,数量难以估算,但破坏力不容小觑。”
两千多人的核心叛军,再加上可能被裹挟的乱民……
这股力量如果突然爆发,足以对南郑城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尤其是在深夜突袭的情况下。
徐庶脸色凝重:
“主公,敌众我寡,且敌暗我明(虽然我们已察觉,但对方以为还能出其不意),
子时发动,正是守军最困乏之时,形势……颇为险峻。”
“险峻?”
我冷笑一声,猛地站起身,一股强大的自信和杀气自体内勃发而出,
“元直,你错了!不是险峻,而是……天赐良机!”
徐庶和石秀都是一愣,唯有貂蝉眼中露出了然的光芒。
我走到悬挂着的南郑城防地图前,目光锐利如鹰隼:
“他们以为铤而走险,发动突袭,就能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却不知,这正合我意!
与其让他们分散隐藏,如同毒蛇般伺机而动,不如让他们主动跳出来,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下!”
我的手指在地图上几个关键点重重点下:
“他们以为多点开花就能分散我的兵力?
哼,乌合之众,破绽百出!
正好让我集中优势兵力,将他们一网打尽,毕其功于一役!”
“主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