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重点控制了几个偏远山区的粮食产地,
以高于市价但低于战时标准的稳定价格签订了长期收购契约,确保了基本的粮食储备。
盐铁的控制则更为隐秘,主要通过与几个愿意合作的山民部落进行易货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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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直接控制几处废弃的小型矿坑进行秘密开采和冶炼,产量不高,但足够我们前期的秘密消耗。
药材方面,荆南本地就有不少特产,我们正在组织人手进行收购和初步加工。”
“资金流转,是目前最关键也最困难的一环。”
糜贞的眉头微微蹙起,
“大额的资金流动很容易引起注意。
我们目前采用了多种方式并行:
一是利用‘锦绣阁’原有的信誉,在几个关键城镇设立了隐蔽的钱庄或代办点,进行小额存兑和汇款;
二是将部分资金转化为易于储存和运输的高价值商品,如珠宝、绸缎等;
三是与一些信誉良好、关系可靠的大商行进行复杂的资金拆借和转账,利用他们庞大的网络来掩盖我们的真实流向。
每一笔账目都采用了你之前设计的复式记账法和密码系统,确保只有核心人员才能解读。”
我静静地听着,手指在账册光滑的封皮上轻轻摩挲。
糜贞所做的,远比她口中描述的要复杂和艰难得多。
在刚刚经历战火、各方势力犬牙交错的荆南四郡,
要在刘备集团眼皮底下,在江东孙权势力的窥视下,
悄无声息地建立起这样一个庞大而高效的秘密经济网络,其难度可想而知。
这需要不仅仅是商业头脑,更需要过人的胆识、细致的谋划、以及对人心的精准把握。
“做得很好,子贞。”
我合上账册,由衷地赞叹道,
“比我预想的还要快,还要稳健。
有了这个根基,我们未来的许多计划,才能真正落地。”
听到我的肯定,糜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嘴角也漾起一抹真切的笑意,
仿佛所有的辛劳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这都仰赖子明的信任和玄镜台的全力支持。只是……”
她略微迟疑了一下,
“目前我们铺开的摊子越来越大,对人手的需求也日益迫切。
尤其是既懂得商贸运作,又忠诚可靠、能够严守秘密的核心管理人才,缺口很大。”
“我明白。”
我点了点头,
“人才的问题,我会让元直(徐庶)那边多加留意。
荆南新附,必然会有一些不愿出仕刘备、或者怀才不遇的士人,我们可以通过玄镜台秘密考察、吸纳。
另外,我们自己培养的人才,也要加快速度。‘锦绣阁’内部,也要建立起可靠的晋升和培养机制。”
“是。”糜贞应道,目光再次落到那些图册和账簿上,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专注,
“我会尽快制定出详细的方案。
另外,关于‘格物工坊’那边需要的特殊材料,
我已经按照清单,开始通过秘密渠道分批采购和囤积,确保不会引起怀疑。”
“很好。”我心中一暖,糜贞总是能想在我前面,将各项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
她不仅仅是在为我管理“钱袋子”,更是在用她的智慧和心血,为我编织一张覆盖天下、支撑未来的坚实网络。
油灯的光芒跳跃着,映照着她略显清减却依旧美丽的侧脸。
我知道,她对我的情意,早已超越了单纯的主从或盟友。
那份深藏在眼底的关切,那份在谈及我的安危或未来时不易察觉的紧张,
都如同这昏暗账房里的灯火,虽不炽烈,却温暖而坚定。
但我此刻,却不能、也不敢回应。
我的肩上,承担着太多人的命运和期望,我的道路,注定充满了荆棘与未知。
在大事未成之前,任何私人的情感,都只能深埋心底。
“荆南的局面看似平稳,实则暗流涌动。”
我收敛心神,沉声道,
“刘备急于稳固基业,诸葛亮忙于内政,周瑜则在北线与曹仁对峙,这给了我们宝贵的时间窗口。
但这个窗口不会太长。
‘锦绣阁’的运作,必须更加隐秘,更加高效。
所有的账目往来、人员调动,都要经过玄镜台的复核,确保万无一失。”
“我明白。”糜贞郑重地点头,“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
“粮食和铁器的储备,要放在首位。”
我继续指示道,
“尤其是铁,想尽一切办法增加产量和储备,未来我们对它的需求,将会超乎想象。
另外,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