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胜利摆了摆手说道:“哎,小王、小刘,你们俩毕竟没犯什么实际性的错误,只是意识形态不够,以后工作上一定要注重细节,加强监管。好了,没事我先离开了,咱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再见。”说完就准备走。
这边王铁山说道:“老齐,你先走,我留下来说几句话。”
齐胜利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快点哈,我去车上等你。”
刘长利很有眼色的走开了,只剩下了王红梅和王铁山。
只剩下他俩的时候,王红梅亲昵地叫了声:“哥,这次麻烦你了。”
王铁山神情依然严肃,看着自己家最小的妹妹,他叹了口气说道:“哎,小梅啊,你让我说你啥好呢?你也是从部队里出来的,怎么到了地方上才几年,一点警惕性都没了?
敌人亡我之心不死,群众中也是有坏人的。
你就这么放心把一个一百多人的大院落交给几个素不相识的人管理,平常还不加强管理,注意其中的变化。
你就这么干工作,这次也就是区长看在咱爹的面子上,没往深入查,要是深入查,你这主任的职位都能给你撸了。”
“知道了哥,你就别训我了,我也不愿意这样。”王红梅上前,对着王铁山撒娇道。
“就烦你这样,每次出了事就来这一套。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行了吧,我走了。”
“哥,晚上我和大林去看你和嫂子。”
“知道了,晚上家里包饺子,你们早点去。”说完,王铁山直接回到车上去。
回到车上,王铁山笑着对齐胜利说:“老齐,咱们之间的关系我就不说谢谢了哈。”
齐胜利笑着说:“哎,老王,咱们之间谁跟谁啊?还用得着说谢谢?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
王铁山拍了拍齐胜利的肩膀,感慨道:“老齐,有你这样的兄弟是我的福气。这次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帮小梅他们。”
齐胜利哈哈一笑:“说这些都见外了,咱们都是为了工作。而且小梅他们毕竟没犯什么实质性的错误,既没贪污,也没受贿,只是有点监督不严。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你以后还是在工作上多帮小梅提点提点,毕竟她转到地方上没几年,还年轻,有些事情还是不够熟练,不够清楚。”
王铁山点了点头说道:“哎,谁让她是我最小的妹妹呢?我这个小妹妹全家都当成宝。
别看嫁出去这么多年了,回到家还跟我爹撒娇呢。连我大闺女都赶不上她。
我家老爹啊,是绝对不想看到她受委屈的。
你看吧,这次回去我又得挨训。本来不是我的事,我家老爹也要把事儿扣我头上。就一句话,‘你妹妹和你在一个区里工作,你为什么不帮她看着点?’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齐胜利被逗得哈哈一笑,说道:“行了,自己家亲妹妹还计较这干啥?走吧老王,中午咱们一起去小食堂喝点?”
“行,那喝点。正好我那儿还有一只风干鸡,让厨师做了。”
“呦,还有风干鸡啊,好啊老王,你老小子还有私货呢!”
“啥私货呀?早上起来特意从家里拿的,就是为了犒劳犒劳你这个大功臣。”
“那赶紧走。”
再说这边,王红梅和刘长利等把齐胜利和王铁山送走后,二人稍作商量,便立刻着手联系红星公社。他们深知此事刻不容缓,干脆把街道办仅有的一辆吉普车派了出去,让刘长利带着相关资料赶往红星公社。
此刻,他们早已将闫埠贵一家视作烫手山芋,只想尽快把闫家人送出去,而后好贴上大字报,借此事大张旗鼓地警告辖区里的居民,莫要触碰法律红线,莫要犯事。
与此同时,被安置在街道办临时宿舍里的闫解成和闫解放正坐在那简陋的床铺上,心情犹如乱麻,复杂万分。
闫解成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愁容地说道:“老二,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咱家会落到这般田地,房子没了不说,还得去那建设兵团。”
闫解放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哥,去就去呗,总好过在这城里丢人现眼地活着。而且你以为咱家这些事,就这么简单?
后面指不定有人在背后推着呢!要是不能让人家满意,说不定还会遭报复。”
“谁推着?”闫解成一脸茫然,瞪大了眼睛问道。
闫解放气得牙关紧咬,冷哼一声道:“还能有谁?咱对门邻居呗。”
“刘长青?不可能吧,咱们可没得罪过他呀。”闫解成满脸狐疑。
“哼,现在他就跟疯狗似的。你是没得罪过他,可我得罪过,咱爹更是得罪过他。
都怪咱爹,要不是他看不清形势,咱家何至于此。这个老东西就活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