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气节,咬死不认,可能就会惨死殉道。
要是自己没有气节,受不了折磨认罪,等待他的依旧是身死。
此招实在歹毒,可谓将他的所有退路都封住了。
经过这一次次的折腾,陈砚发现自己面对这等绝境时竟然很从容。
他相信肯定会有破局之法,只是需要他在下山前就想到。
如此紧迫的情况下,他需要更冷静才能不影响判断。
陈砚脚步平缓,沿着来时的路一步步往回走,右手习惯性横在肚子上。
一见他这动作,陈老虎就拦住还要劝说的村民,对他摇摇头。
两人就安静地跟着陈砚往下走。
离村子近了,更近了。
陈砚的脚步始终不停。
陈老虎连脚步都放轻了,呼吸更是几乎听不到。
眼看已经到村子了,陈老虎觉得手心的疤痕又有了灼烧的痛感。
他只得又对身后跟着的众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跟着他们的那几人也放缓了呼吸。
“咔!”
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陈老虎一双虎目看过去,就见陈砚已然站定,脚边是断开的枯枝。
旋即就听陈砚仰头看天,沉重地叹了口气:“麻烦了……”
陈老虎一惊。
莫不是……想不到法子了?
陈老虎重重吐口气,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仿若赴死一般大跨步走向陈砚:“砚老爷护好我老小,待我去杀了那六人,大人就可安心!”
陈砚猛地抬起头,眼珠子险些要瞪出来了。
杀朝廷命官?
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