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有人才可自保,此乃我对兄弟的肺腑之言。”
陈砚双眼盯着薛正,继续道:“若以公事办,那就是要用这些人牵制宁王,若宁王真反了,此地能有人与其兵马对抗。朝中重臣与藩王和地方守军相交甚密,此乃大忌。”
薛正心头震动。
陈砚此举可谓是对他推心置腹。
从刚刚李满福所言,推广至整个宁淮,宁王空手握十万大军。
若真举兵,整个沿海都将沦陷。
此地距离京城两千多公里,加之山河湖泊相阻,待他将消息传到,已经到明年。
谁也不知此地会否发生什么变故。
如此长时间,足够冯勇与胡德运等人再对他们下黑手。
海寇或是他们唯一可借之力。
只是……
“你我皆是困兽,如何能取得他们信任,又如何能招安他们?”
陈砚虽是同知,却是副手,上面还有个胡知府压着,陈砚想招安也说了不算。
陈砚倒了杯水,手指蘸水,在桌上写下两字,食指与中指并拢,在字下方点了点:“就凭这,加上薛百户锦衣卫的身份。”
既是谈判,拿出筹码即可。
薛正双眼一眯:“好,本官就走这一遭!”
是生是死,总要试试。
“此次只需薛百户的身份,谈判一事我自有人选。”
以薛正的性格,实在不适合做这等谈判之事。
别到时候招安不成,反倒被人给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