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人,塞的还是此等“草包”,真当他这里是垃圾收容站么?
而随着镇国公话落,四周未被选上的将领,目光霎时如刀剑般刺来,有人暗自咬牙,有人冷笑垂眸。
贾赦僵在原地,喉头似哽了块炭,满腹苦涩却连半句辩解都吐不出,只能任由冷汗浸透里衣。
他本人内心里,是万分不愿前来的。
这些年,贾赦沉溺于声色犬马,府中姬妾成群,夜夜笙歌不断,早就被酒色掏空了筋骨。
单看他面色浮肿,脚步虚浮,连佩刀都嫌沉重,若是真上了战场,怕是只能沦为敌军刀下待宰的羔羊。
这般送命的“机会”,他避之唯恐不及,何曾有过半分盼望?
然而,他背后的主子却铁了心要他掺和这趟浑水,暗中传话时语气森然,许诺若此事办得妥帖,非但能让他官位再晋一级,更会为儿子贾琏在六部谋个油水丰厚的实缺,连他日袭爵时所需的朝中助力都一并铺平。
这般诱人的筹码砸下来,贾赦纵使双腿发软,也不得不强撑着应下,指甲掐进掌心时,倒像掐住了荣国公府摇摇欲坠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