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长约四尺的木棍。
材质极其普通,就是这水泽边随处可见的朽木,或许是一段被水流冲刷上岸的船桨残骸,或许是一根坚韧的老柳树根。一端握在她枯瘦的手中,另一端则顿在地上——正是刚才那声“笃”响的来源。那棍身遍布虫蛀雨蚀的孔洞和粗糙的裂纹,顶端却明显被精心削尖过!尖端带着湿泥,在混沌的天光下,泛着一层哑光的、令人心悸的锐芒。
粗布荆钗,形容枯槁,手握削尖的朽木。
她就这样无声地走出芦苇丛,脚步踩在泥水里,发出缓慢却沉稳的“噗嗤”声。她并未踏入洼地的中心,而是在演凌身后约莫七八步的地方站定,恰好封住了演凌唯一的退路——那条通往深水芦苇荡的狭窄小径。
她枯瘦的身形在众人包围圈的衬托下显得如此渺小,如同风中残烛,仿佛随时会被这洼地里弥漫的杀气吹灭。
然而,当她那双鹰隼般锐利冰寒的眼睛,缓缓扫过眼前这六张惊疑不定、心思各异的脸庞时,一股无形的、沉重如山的压力,却瞬间压得所有人呼吸一窒。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演凌剧烈起伏、遍布冷汗和血污的后背上。那目光,像是冰冷的刀锋在刮擦骨头。
死寂。
绝对的死寂再次降临。连河面那偶尔破裂的气泡声,也彻底消失了。只有浑浊河水映着铅灰色天空那死气沉沉的微光,无声地流淌。
演凌背对着她,身体绷得像一张拉
(未完待续,请等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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