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箭擦破耳朵
第二箭钉住披风
第三箭射穿发髻
第四箭...
他突然踩到自己刚才扔的刀鞘,摔了个四脚朝天。后续的箭支"哆哆哆"钉在周围,恰好把他框成个人形靶子。
"停!"运费业突然摆手,"给他留条亵裤。"说着又扔下个水囊,"喝点水压压惊?"演凌刚接住就发现是醋——还是掺了巴豆的那种。
午时烈日当空,演凌拖着湿透的身子逃到河边。他刚捧起水想洗脸,突然发现水里浮着块木牌:"温春食人鱼培育基地-试验池"。
"不好!"他刚要后退,岸边湿泥突然塌陷。落水的瞬间,十几条黑影从水底窜出:
第一条咬住他发带
第二条扯掉半截袖子
第三条叼走了钱袋
第四条...直奔要害
演凌的惨叫惊动了对岸的渔夫。当渔夫们划船赶来时,只看到:
水面飘着七把生锈的短刀
岸边挂着半幅面罩
芦苇丛里蜷着个光屁股黑影
水底沉着块刻着"刺客"二字的腰牌
酉时三刻,演凌一瘸一拐地摸到家门口。他刚抬手敲门,门板突然打开——冰齐双手持算盘站在台阶上。
"又去南桂城了?"算盘珠"啪"地合拢,"私房钱买的七把新刀呢?"
演凌的辩解被屋里飘来的香味打断——灶台上炖着的,赫然是只英州烧鹅。
公元7年6月1日巳时,29c的闷热笼罩着南桂城演武场。空气湿得能拧出水来,耀华兴的金步摇缀满水珠,随着步伐发出黏腻的碰撞声。葡萄氏寒春的毒匕表面凝结着水雾,匕刃上的毒药都被潮气稀释成了糖水状。
"这鬼天气..."田训的折扇"啪嗒啪嗒"扇着,扇面上"疾如风"三个字被汗水晕染成了"疾如疯"。三公子运费业干脆脱了外袍,圆滚滚的肚皮上油光水滑,在阳光下像个刚出锅的糯米团子。
此时距离南桂城二百三十里的官道上,华河苏的鎏金马车正碾过泥泞的路面。十六匹雪白骏马的蹄铁上沾满红泥,车辕的青铜铃铛在湿气中闷响。
"再快些。"皇帝掀开车帘,龙袍袖口已沾上几点泥浆,"朕要看看这群活宝又在闹什么。"随行的紫衣太监默默记下:这是陛下今日第七次催促,车轮已经碾死三只青蛙了。
午时的铜锣响起时,场地已经变成泥潭。红镜武的轮椅在起点线前打滑三圈,才勉强稳住身形:"本先知宣布——"
"开始!"田训的折扇突然飞出,抢先截断红镜武的话头。七道身影同时冲出:
田训的锦袍下摆卷起泥浪,每步都在青石板上留下火焰状焦痕
运费业滚着前进,肚皮上的油光让他在泥地里滑出完美弧线
林香的银针在身后连成雪线,踏过的水洼瞬间结冰
赵柳的红绳在赛道织成蛛网,每次借力都弹出三丈
寒春的毒匕划破空气,带着硫磺味的尾烟熏得裁判流泪
红镜广的轮椅突然散架,八个轮子各自狂奔
耀华兴的金步摇卡在起点拱门上,珍珠崩飞如雨
最后三百丈的直线赛道变成闹剧:
田训突然被自己扇骨弹出的暗器绊倒
运费业撞翻水果摊后速度翻倍(身后追着十只猴子)
林香的冰道被红镜武轮椅碾碎,溅起的冰渣组成"作弊"二字
赵柳的红绳缠住裁判的旗杆,把终点线拽出三丈远
寒春的毒匕熔化了记时香,裁判被迫用鸡鸣计时
红镜广的八个轮椅轮子各自冲过终点,本体还在起点
耀华兴的珍珠在赛道铺成减速带,害得运费业连摔七跤
申时三刻,浑身泥浆的红镜武站在颁奖台上,星象袍已经看不出颜色:
"第一名田训..."(实际田训和运费业同时撞线)
"第二名运费业..."(因为他啃了终点线的红绸)
"第三名林香..."(临时改成"最美滑姿奖")
"第四名赵柳..."(她拽终点线的红绳缠住了先知假发)
"第五名寒春..."(毒烟熏坏了计时的日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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