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秋马忍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他俯身时脖颈的骨节发出"咔咔"声响,"论忍痛能力..."他突然扯开胸前绷带,露出纵横交错的旧伤,最长的从锁骨延伸到肚脐,"我能生嚼玻璃渣当零嘴。"
运费业不自觉地后退半步,靴跟踩到块烧鹅骨头差点滑倒。他稳住身形时,发现秋马忍的伤口里竟有东西在蠕动——那是半截没取出的箭头,随着呼吸在皮肉间若隐若现。
"啊呸!"运费业突然吐出口唾沫,精准落在秋马忍脚前的青铜板上,发出"嗤"的腐蚀声。他油腻的袖子擦过榜单,在秋马忍的名字上留下道油渍:"小瞧我?"
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圆润的肚皮。正当众人疑惑时,他突然抓起案几上的烧鹅腿塞进嘴里,连骨带肉嚼得"咔嚓"作响。油脂顺着嘴角流到肚皮上,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我会吃!"鹅骨在齿间化为齑粉。
又抓起酒壶仰头猛灌,琥珀色的液体从鼻孔喷出:"我会喝!"酒液在青石板上腐蚀出蜂窝状小孔。
最后直接躺倒在地,三息之内鼾声如雷:"我会睡!"最惊人的是,他竟能在震天响的鼾声中突然睁眼说话:"哪个差了?"
田训的折扇停在半空,扇面上"忍"字的墨迹被惊得晕开。他从未见过有人能把饕餮之相当作战技展示,更没想到运费业竟能生吞英州烧鹅的硬骨——那鹅骨可是连猎犬都啃不动的。
耀华兴的金步摇歪斜地挂着,她盯着运费业肚皮上随着呼吸起伏的油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轮椅上的红镜广则露出罕见的笑意,少年苍白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叩,节奏与运费业的鼾声完美契合。
当秋马忍阴沉着脸离开时,他绷带里掉出块带血的铁片。紫学治老太医的银针突然从药箱飞出,精准扎在那块铁片上——针尖瞬间变得漆黑,像是被什么腐蚀了。
运费业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动作灵活得不像两百斤的胖子。他拍着肚皮大笑时,没人注意到他肋下的三道旧伤疤正微微发光,与榜单上鎏金文字的闪烁频率完全一致。
榜单突然无风自动。最上方的荧光盾名字亮起刺目的红光,胜利次数从14跳到了15——原来他刚刚又完成了一场秘密比试。这个变化让运费业猛地闭嘴,油光光的脸上首次出现凝重。
"第七名..."他喃喃自语,突然抢过田训的折扇,在"忍"字旁边歪歪扭扭添了个"吃"字。扇骨暗格弹开,掉出张纸条——正是当日忍痛比赛前,红镜武亲手写下的赔罪条款
然后又过了几十分钟之后正午的烈日将青铜榜单烤得滚烫,公子红镜武2米高的身影在榜单前投下威严的阴影。他戴着玄铁护甲的右手轻抚过鎏金榜文,指缝间流动的银光与榜单上"伟大的先知"五个烫金大字交相辉映。当他的手掌划过"三公子运费业"这个名字时,榜单突然发出奇异的嗡鸣。
"此榜乃南桂城荣耀所系。"红镜武的声音在演武场回荡,震得悬挂的旌旗猎猎作响。他玫红色的瞳孔扫过全场,目光所及之处,连最聒噪的士卒都屏住呼吸。榜单最上方"荧光盾"三个字突然亮起血光,胜利次数从14跳至15——这位冠军正在场边包扎伤口,他千米速降时摔断的右腿还打着夹板。
就这样榜单上的显示却是海马热的名字排在第二,墨迹中隐约透着海腥味。这位来自南海的武者昨日刚创下闭气三刻钟的纪录,此刻正用缠满鲛绡的手指轻抚榜单。触碰的瞬间,榜单竟渗出细密水珠,在青石板上汇成小小的漩涡。
关武的名字则泛着金属冷光。这位瘦削的将军站在三丈外,榜单就无风自动地微微震颤。当他眯起眼睛时,榜单上"胜利次数12次"的字样突然模糊了一瞬——原来是他腰间佩剑的剑气所致。
然后公子田训的名字排在第四,字迹飘逸如他手中的折扇。当红镜武念到此处时,田训的扇面"唰"地展开,露出新题的"十一胜"二字。扇骨间突然弹出一枚银针,精准刺入榜单上自己名字的笔画间隙,针尾系着的红绸立刻在风中舞出"田"字轨迹。
紧接着灵云无和秋马忍的名字紧挨着并列第五第六。前者名字上方的空气诡异地扭曲着——那是他箭术比赛时残留的气劲;后者则用带血的绷带在榜单上按了个手印,血渍竟慢慢渗透进青铜板,在"胜利次数10次"旁边形成个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