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可信度没什么问题,那你说说具体标准吧,除了把遗物送回来的那个之外,另外两件得做到什么程度算是把这三件事完成了?”
老妇人听了这段话的翻译,马上说:
“抢婚那个将孙女救出来然后也送到这里;守城那个需要帮助‘索秘比亚’抵御暴君将在最近发动的一次最大规模进攻,要确保战役胜利,并将敌军暂时击退不敢再犯。”
项骜微垂眼眸稍稍考虑了一下,最后看向独角鲸,道:
“你觉着怎么样?”
“我只有翻译这一个特长,别的事都听你的即可,你怎么做我就跟着。”
“好,那我先应下来了。不过容我多问一句:能在这里住着这么大一间树屋,还有这种可以投影过去以及未知区域画面的宝贝,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所以对抗暴君的事先放一边,另外两件难道不能自己做吗?非要等我们这种碰上几率比被陨石砸死还低的‘外乡人’?”
独角鲸翻译后,老妇人用手划了一个半圆,大意是指了指房子的一圈,随即说了一番话。
“她说她被困在这里了,困住她的人是暴君的国师,这些森林都被下了咒语,在国师死亡或将咒语解除之前,她只要迈出这个圈就会迷路,离开的近了还有机会找回来,如果远一些便只有被困死这一个结果了。”
“看来这个圈指的应该是外面整理出来的那一片,对吧?”
“对,她说咒语的力量还在不断增强向内挤压,她的能力只能拖延这个过程无法完全抵挡,如果等咒语将这里也覆盖了,她会在家里也迷路,然后像被困在外面一样死掉。”独角鲸道。
“鬼打墙的事我听得多了,但这么搞的还真是第一次了解,那暴君的国师为什么要这么做?碍到他们的事了?”
“对,她反对暴君侵略其余五国,然后联合起了‘索秘比亚’境内所有不愿意臣服于后者的术士帮助别的国家一起抵抗,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国师认为强行杀死自己的代价太大,才用了这种慢慢磨的办法。”
“好吧,我无意继续追问了,那既然已经答应,我自然会尽力而为,希望接下来每次见面,都是因为我完成了该做的,也得到了我想要的。”
紧跟着项骜说完老妇人也开口讲了句什么,独角鲸则道:
“她说她会祝福我们的。”
而对面这边刚要开口回一句“谢谢”,只见她手在木桌上轻轻一拍,原本照着墙壁投影画面的球方向一转,将光朝着两人射来,不过持续的时间极短,只是一闪而过的一瞬间。
做完了这个,老妇人又开口说了一句话,然后球体突然熄灭,刹那间整个大厅陷入黑暗之中,不过也只是眨眼的工夫,灭掉的蜡烛全部再次同时复燃,烛光将屋内的照明恢复到了刚进来时的样子。
此时再往对面看,老妇人和那个球都没了踪影,只剩下烛火辐射不到的一片暗影和空荡荡的桌椅。
身后的门也自动打开了。独角鲸看了一眼外面,道:
“她对我们做了什么?”
项骜摆了摆手表示先别说话,然后从身上摸了一下,摸出一张折叠好的纸来,凑到烛台前展开一看,回:
“把地图给我们了,你看看你身上应该也有一份,这老太太还挺大方。”
独角鲸在身上找了找,果然也在最显眼的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一份一模一样的。
“你怎么知道身上多了这个?”
“我的感官比较敏锐,这张图有点东西,不是寻常货色,所以到了我身上后我能察觉到一些不同。”
“不过那道光能传送物质好像要比你的感知力更夸张。”她说的平静,但字里行间都透着惊诧。
这边一耸肩表示“不知道”后接着说: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这个空间的存在本身就够离谱了,包括咱们进来的方式。
还有那个球怎么投影,怎么回放过去,怎么实时监控这些哪个不夸张?
以及‘辛尔迪巴’的白天是怎么来的,都不是你我现在能解释的了的,所以不论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事,都是正常现象。”
“‘白天是怎么来的’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没发现这里到处都有阳光却看不见太阳吗?”
独角鲸顺着提醒回忆了一下,恍然道:
“好像是的,天空中是蓝天白云,却没有日头。”
“这不就结了;我猜可能是阳光透过‘空间褶皱’时产生的某种物理奇观吧。”
看独角鲸还想继续说下去,项骜快一步止住话头:
“这个话题先到这儿吧,得去忠人之事了。”
二人俩开树屋,开始按照地图来走,这图看着是画在纸上的,但却拥有外界再过十多年后导航系统才能提供的缩放功能。
当手指在上面缩小和放大都可以让比例随之发生改变,缩到最小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