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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吧 > 让你当书童,你替少爷科举中状元 > 194、掀!桌!啦!

194、掀!桌!啦!(1/2)

    不怪在场众人反应激烈。

    因为,方才崔岘说的短短几句话,每一句都堪称‘大逆不道’。

    尤其是那句‘圣贤尚不惮损益’,简直像是在学术圈里丢进去一枚炮仗!

    简单粗暴翻译意思就是:连圣贤都不畏惧删减、增补经典书文。

    再加上一句‘甘为天下先’。

    那就是典型的,儒家思想改革式宣言啊!

    孔子敢删《诗》《书》,《毛诗序》不过是后世补缀,凭何不能修正?!

    周公增补礼乐称圣人,今人损益经注反成罪?

    若‘不惮损益’是圣贤特质。

    像你陈衝这种古文经学保守派,岂不是‘非圣无法’?!

    崔岘这番话,堪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典范!

    他把‘意图删除经典’重新解构成‘继承圣业’。

    于是在他嘴里,陈衝这样的,反而成了背离圣贤真精神的人!

    此辩论策略,既激进、又守住了儒家底线。

    但,这属于狡辩之谬论!

    再结合方才崔岘对《毛诗序》一书的各种针对言论。

    跟东汉王充在《正说篇》中表述的‘经有褒贬之文,世无圣贤之实’之说辞,不谋而合。

    而王充其人,因激烈质疑官方意识形态,和儒家神圣权威,被视为‘异端’!

    若是崔岘执意继续针对《毛诗序》,那么他此番‘大逆不道’的言论,极有可能被扣上‘异端’的帽子……

    那还真的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也是严思远、裴坚等人慌神的原因。

    是在场读书人们谩骂攻讦崔岘的根源!

    刺孟问孔,绝不可被原谅!

    辩经台上。

    陈衝觉得自己成功逼迫崔岘说出了实话,当即打算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他指着崔岘、东莱二人,大声呵斥道:“《白虎通·五经》定谳:《诗》以《序》为纲,犹天之有斗极也!”

    “圣贤尚不惮损益之说,与挑衅儒家神圣权威之异端王充,有何不同?”

    “尔以校讹订谬作掩护,欲删《毛诗序》,其罪有三:一曰 ‘疑天’——毁谶纬受命之符。”

    “二曰 ‘非圣’——谤元帝钦定官学。”

    “三曰 ‘乱法’——坏皇权科举成法。”

    “此三罪者,当依《大梁律》‘非所宜言’腰斩,以谢天下儒门!”

    最后‘腰斩’二字,陈衝几乎是嘶吼着说出来的。

    那一刻,他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真心在斥责崔岘为‘异端’。

    还是出于某种丑陋嫉妒心理,想要趁此机会,将这个年轻到过分、又天才到可怕的少年,狠狠碾压至万劫不复的泥沼之下!

    而如此凄厉直白的‘腰斩’二字,让在场无数看热闹的百姓们,惊到头皮发麻。

    不是在辩经吗?

    怎地事态突然变得这般严峻!

    那台上本事极大、模样俊俏的少年郎,难道今日要没命了?

    老天!

    商贩们停止叫卖声,临街两侧茶馆,富家子弟们齐齐站起来,雅间有女子在惊呼。

    一群蒙童们小脸茫然,神情惊骇——他们还没从崔夫子赢了辩经的喜悦中回神。

    结果竟然听到那老先生,打算‘腰斩’崔夫子!

    远处漕船上。

    一些不怀好意的士子们目露狂喜:崔岘,你这是在自找死路啊!

    被无数目光注视着的崔岘,神情平静。

    坦白来说,陈衝给他定的‘三重罪’,非常客观。

    每一条都没冤枉他。

    但……傻子才会承认呢!

    那有没有一种解决办法,既咬定必须要删除《毛诗序》、坚持圣贤尚不惮损益的同时,还能避开‘异端’三重罪的问责呢?

    有的!

    只需要给出一个更加惊爆人眼球的回答,就能暂时掩盖目的,猥琐发育!

    而这种‘猥琐发育’的办法,朱熹、王阳明早就玩儿过了。

    朱熹看似注释《四书》,实则重构儒学核心。

    王阳明玩儿的更溜,假借‘龙场悟道’偷梁换柱,重塑权威。

    崔岘决定向两位先辈学习。

    谶纬受命,我惹不起。

    圣人天心我也惹不起。

    皇权科举成法……咳,这个暂时同样惹不起。

    但,难道我还惹不起你们这帮老学究?!

    且看我,拳打‘文坛敬老院’,把你们这帮老学究的桌子,一口气全掀了!

    因此。

    面对陈衝的‘三重罪’问责,崔岘蹙眉失望道:“方才登台开场之时,我曾说过,以经解经,不涉谶纬!岘师承恩师东莱先生,对儒家圣贤抱有十二万分尊崇,何来王充异端之说?”

    “我尊你一声陈公,视您为前辈。但您莫要输了辩经,便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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