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火暖,人心齐,雪落无声,岁月有痕。而那座九转金丹炉,正将他们的故事,连同母亲的摇篮曲、孩子们的笑声、灵宠的陪伴,一点点刻进纹路里,在时光里酿成最醇厚的暖。
后来,守渊阁的孩子们长大了,也学着前辈的样子围着炉子炼丹。他们会指着炉壁上的旧纹问:“这四个围着炉子的人是谁呀?”
那时的老修士们便会笑着说:“是守炉人啊。他们守着炉子,炉子也守着他们,守了一辈子,暖了一辈子。”
而炉中的火,依旧烧得旺,映着新的身影,新的故事,在岁月里,稳稳地,暖了下去,直到永远。
雪停后的清晨,阳光透过丹房窗棂,在九转金丹炉上投下斑驳的光。林恩灿正用灵脉泉擦拭炉耳,玉牌上的“守渊”二字被擦得发亮,林牧蹲在旁边翻着新到的《异域丹录》,灵雀站在书页上,用喙尖点着一幅奇花图谱。
“哥,你看这‘回春藤’,”林牧指着图谱,“南疆分阁说它能续接灵脉,就是性子烈,得用极北的冰髓中和。”
林恩烨靠在灵豹背上磨匕首,闻言抬眼:“冰髓?去年灵豹在极北猎的那头雪蛟,内丹里就凝着冰髓,我收着呢。”灵豹低吼一声,像是在确认。
灵昀从炉边转过身,狐火在指尖转了个圈:“那正好,今日炼一炉‘续脉丹’。我去取冰髓,殿下们备着回春藤?”
俊宁端着药碗走进来,药香混着炉中暖意漫开:“续脉丹需用三人灵力同炼,恩灿主火,恩烨控温,林牧引藤中灵气,少一人都不成。”
清玄子跟在后面,手里捏着片回春藤叶子:“老伙计说的是。当年我和你师父炼这丹,就因清玄子分神,毁了一炉药材。”
林恩灿接过药碗,笑问:“师父也有失手的时候?”
俊宁瞪他一眼,嘴角却带着笑:“你当谁都像你,炼丹时眼睛都不眨?不过话说回来,炼这丹最忌心浮,你们仨可得凝神。”
林牧的灵雀忽然振翅,将一片愧心草叶子丢进炉中,炉火“噼啪”一声,竟冒出淡紫色的火苗。“灵雀说,加片愧心草能让药性更稳。”林牧解释道。
林恩烨已取出雪蛟内丹,冰髓在晨光中泛着寒气:“它倒是比咱们还懂。”说着将内丹递给林恩灿,“哥,你来融冰髓,龙灵火最能控得住这寒气。”
灵昀已将回春藤碾成粉末,狐火裹着粉末悬在炉口:“万事俱备,就等殿下下令了。”
林恩灿望着炉中跳动的火苗,又看了看身边的人——弟弟们眼中的期待,灵宠们专注的神情,师父们含笑的目光,忽然觉得,这丹炼与不炼,似乎已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此刻围炉而谈的暖意,是无需多言的默契,是这守渊阁里,永远烧不尽的人间烟火。
“开炉。”他轻声道,龙灵火自掌心涌出,与冰髓的寒气相撞,在炉中激起一片白雾,而那白雾里,正藏着无数个这样的清晨,无数次这样的交谈,在时光里,酿成了最珍贵的暖。
龙灵火与冰髓相触的瞬间,炉中腾起的白雾竟凝成了层层叠叠的虚影——有他们少年时围着炉边学炼丹的模样,有断魂崖并肩作战的身影,还有传火堂里教孩子们辨识灵草的场景。林恩灿看着那些虚影在雾中流转,忽然觉得这炉“续脉丹”,续的何止是灵脉,更是他们一路走来的光阴。
“加回春藤粉。”林恩灿沉声下令,灵昀指尖的狐火立刻牵引着粉末坠入白雾,绿色的灵光在雾中炸开,如藤蔓般缠向那些虚影,将过往与当下连在了一起。
林牧屏息凝神,引着灵雀的清灵露注入炉中。银蓝色的露珠穿过白雾,落在冰髓与龙灵火交织的核心处,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为过往的岁月伴奏。“清玄子师兄说,续脉丹的关键在‘柔’,”他额角渗出汗珠,“就像修补裂痕,得慢慢来。”
林恩烨的灵力顺着灵豹的地火汇入炉壁,金甲兽的火温被他控得恰到好处,既不催熟药性,又不让寒气凝滞。“就像当年娘补衣裳,针脚得匀,力道得轻。”他望着炉中渐渐成形的丹坯,声音里带着怀念。
俊宁与清玄子站在一旁,老仙长们没有插手,只是静静看着。俊宁忽然对清玄子低语:“你看恩灿的控火手法,比当年稳多了,带着股韧劲。”清玄子点头:“那是被岁月磨出来的,就像这炉子,越烧越有味道。”
白雾渐渐散去,炉中浮出十二枚续脉丹,丹体呈碧色,内里隐约可见金色的灵脉纹路,正是三人灵力交织的痕迹。林恩灿将丹药取出时,炉壁忽然亮起新的纹路——这次不再是过往的片段,而是方才他们炼丹的场景:林恩灿掌火,林牧引露,林恩烨控温,灵宠们守在一旁,俊宁与清玄子含笑观望,像幅被炉火暖透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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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炉子是真怕咱们忘了。”林恩烨拿起一枚丹药,对着阳光细看,“连咱们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