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林恩灿抓住灵力碰撞的间隙,手腕翻转,剑刃陡然向上挑去,正是“流光斩”的第三式——他竟在实战中悟透了锁魂的诀窍,要将俊宁的灵力暂时锁住。
俊宁眼中笑意更深,不退反进,忽然收剑回鞘。林恩灿的剑顿时刺空,灵力扑了个空,脚下一个踉跄。俊宁顺势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进步不小。”俊宁的声音带着笑意,“锁魂的时机抓得很准,就是灵力还欠些火候。”
林恩灿喘着气,脸上却笑开了:“师父,我赢了半招?”
俊宁挑眉,屈指敲了敲他的额头:“臭小子,为师若不拔剑,你这招连衣角都碰不到。”话虽如此,眼底的欣慰却藏不住。
灵狐这时叼来水囊,蹭了蹭林恩灿的手心。林恩烨和林牧不知何时站在栏边,灵豹趴在林恩烨脚边,灵雀则落在林牧肩头,对着场内啾鸣,像是在喝彩。
“哥这招比昨天又快了!”林牧兴奋地挥手,“清玄子师兄说,再过几日,说不定连他都接不住哥的剑了!”
林恩灿接过水囊喝了两口,看向俊宁:“师父,下次我们比仙术?”
俊宁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觉得这几日的耐心没白费。他点头:“好,明日教你‘引雷术’,学会了,咱们就比。”
阳光穿过练武场的高窗,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一高一矮,剑鞘上的铜饰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灵狐蹭了蹭林恩灿的脚踝,又跑去用尾巴扫俊宁的靴边,像是也在为这师徒间的约定高兴。
林牧扒着练武场的木栏,灵雀在他肩头蹦跳,银翅差点扫到他的鼻尖。“哥的‘流光斩’比前日快了足有三成!”他眼睛亮得像淬了光,“你看那灵力光带,比灵雀的尾羽还亮!”
林恩烨站在一旁,灵豹用头蹭着他的手背,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他望着场内俊宁轻描淡写化解林恩灿攻势的身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灵豹的耳尖:“师父教的招式,每一式都藏着后招,哥能在这么短时间摸到门道,已是难得。”
两人正说着,场内林恩灿一记旋身劈剑,灵力顺着剑刃炸开,竟逼得俊宁后退半步。木栏外顿时响起两声低呼——林牧拍了下手,灵雀跟着啾鸣;林恩烨的灵豹也竖起耳朵,尾巴在地上扫出沙沙声。
“师父的剑法学了三年,都没哥这几日进境快。”林牧忽然叹了口气,灵雀用喙啄了啄他的脸颊,像是在安慰。他并非嫉妒,只是望着俊宁耐心纠正林恩灿手势的模样,心里难免泛起点羡慕——清玄子师兄虽严厉,却少有这般手把手拆解招式的时候。
林恩烨懂他的意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清玄子师兄的术法不在剑法,你看你那手控雀术,哥和我都学不来。”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仍黏在俊宁身上。那位师父不仅教剑,更会在林恩灿力竭时递上温水,会在他悟透招式时眼底含笑,那份从容又细致的教导,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场内比试已停,俊宁正用帕子给林恩灿擦汗,指尖不经意碰到他泛红的耳根,引得林恩灿猛地偏头。这一幕落在木栏外,林牧忽然“噗嗤”笑出声:“哥还会害羞呢。”
林恩烨没笑,只是望着俊宁将一枚玉佩塞进林恩灿手心——那玉佩莹白温润,正是前几日熏过的“安”字玉。他忽然想起自己的佩剑,还是去年生辰时父皇赐的,虽锋利,却少了点这般手把手相传的温度。
“走吧,”林恩烨拉了拉林牧的衣袖,灵豹起身跟上,“别在这儿打扰他们。”
林牧一步三回头,灵雀朝着场内叫了两声,像是在打招呼。走到拐角时,他忽然停住脚:“等哥学会了引雷术,让他教我们好不好?”
林恩烨望着远处练武场飘出的衣袂一角,嘴角勾起抹浅淡的笑:“好啊,等他学会了。”
风穿过回廊,带着练武场木剑相击的清响。灵豹的爪尖踏过青石板,灵雀的翅尖扫过垂落的紫藤花,两个少年的身影渐渐远去,身后的光晕里,是他们悄悄藏在心底的、对那份师徒温情的向往。
林恩灿将“安”字玉佩揣进怀中,指尖还残留着俊宁掌心的温度。他转身时瞥见栏边的林牧与林恩烨,灵狐已先一步窜过去,用尾巴勾住林牧的手腕,惹得他笑出声来。
“你们俩怎么在这儿?”林恩灿走过去,额角的汗还没干透,阳光照在上面泛着细碎的光。
林牧晃了晃灵雀的爪子:“来看哥被师父‘欺负’啊。”灵雀配合地啾鸣两声,却被林恩灿伸手挠了挠下巴,顿时软了翅膀。
林恩烨踢了踢脚边的石子,灵豹顺势用头蹭他的手背:“师父教的剑招很精妙,刚才那记卸力,换了是我未必能接得住。”他语气里带着坦诚的佩服,目光扫过俊宁时,又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羡慕。
俊宁不知何时已走到近前,手里拿着三瓶清露:“刚炼的,解乏。”他递给林牧和林恩烨时,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转,“你们若想学,也可来练武场。”
林牧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师父也肯教我们吗?”灵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