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师父留的破瘴符!”林恩烨甩出三张黄符,符纸在空中连成三角,金光将肉瘤罩在中央。林牧趁机让灵雀俯冲,金粉如瀑布般浇在符阵上,火焰瞬间窜起三丈高,肉瘤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触须疯狂抽打岩壁,整个山腹都在震颤。
灵狐忽然窜到林恩灿脚边,用鼻尖拱他的靴底——祭坛角落的石壁正在松动,露出藏在后面的青铜匣。林恩灿劈开匣锁,里面躺着半张残破的舆图,上面用朱砂标注着蚀心教的残余据点。“原来母巢只是幌子,”他冷笑一声,将舆图塞进怀里,“他们真正想藏的是这个。”
肉瘤在符阵中渐渐消融,血色闪电彻底熄灭。林恩烨的灵豹叼来一块掉落的肉瘤碎片,清玄子用银针一试,银针瞬间变黑:“这东西的毒能渗透甲胄,得赶紧处理干净。”林牧让灵雀衔来硫磺粉,撒满整个山腹,蓝色火焰再次燃起,将残留的瘴气烧得一干二净。
走出通道时,山壁在身后缓缓闭合,仿佛从未有过入口。林恩灿望着天边渐散的乌云,灵狐蹭了蹭他的脸颊,口袋里的本命玉符不再发烫,想来俊宁在远方已感知到胜利。林牧正和清玄子清点缴获的毒经,林恩烨则在给灵豹包扎爪上的伤口,阳光穿过树梢落在三人身上,灵宠们依偎在主人脚边,通道里的腥臭仿佛还在鼻尖萦绕,却已挡不住此刻的暖意——就像俊宁常说的,邪祟再毒,终敌不过人心齐。
山壁彻底合拢时,林牧正对着残破舆图蹙眉:“师兄你看,这朱砂标记的最后一处,竟在真皇学院后山。”灵雀站在舆图边缘,用喙尖点了点标记旁的小字——“骨殖坛”。
清玄子的脸色沉了沉:“那是学院历代长老的衣冠冢所在地,怎么会……”他忽然想起什么,“三年前墨尘曾申请去后山整理古籍,莫非那时就动了手脚?”
林恩烨的灵豹忽然对着舆图低吼,玄甲上的“护”字纹路隐隐发亮。“管他什么时候动的手脚,”他握紧玄铁刀,“挖出来砸了便是。”
林恩灿指尖抚过舆图上的“骨殖坛”三字,灵狐蹭了蹭他的手背,碧眼映着阳光:“师父的衣冠冢也在后山,或许……这坛与师父有关。”他想起俊宁手腕上的血色纹路,“蚀心教总想用前人骨殖炼邪术,怕是盯上了师父的灵识。”
“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林牧的灵雀猛地振翅,银翅带起的气流掀动舆图,“清玄子师兄,咱们现在就回学院?”
清玄子点头,从袖中取出个小巧的罗盘:“这是追踪魔气的‘定邪盘’,坛中若有邪术,指针会指向它。”他将罗盘递给林恩灿,“师父说过,骨殖坛需用至亲或师徒的灵力才能开启,你去最合适。”
林恩烨忽然笑了:“那正好,让灵豹也露露本事。上次在迷雾谷没尽兴,这次定要把那劳什子坛劈成八块。”灵豹似懂非懂,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呼噜声。
灵狐忽然从林恩灿肩头跳下,叼来他落在地上的“守”字玉简。林恩灿接过玉简,冰玉的凉意让他思路愈发清晰:“恩烨,你带灵豹守住后山入口,别让闲杂人靠近;林牧,你和灵雀跟着清玄子师兄布净化阵,防止魔气外泄;我去开启骨殖坛。”
“哥小心!”林牧叮嘱道,灵雀在他肩头啾鸣,像是在附和。
清玄子拍了拍林恩灿的肩:“师父留的破瘴符还有三张,必要时用了,别硬撑。”
林恩灿点头,灵狐已窜向通往学院的小路,碧眼在林间闪烁,像盏引路的灯。他望着灵狐的背影,忽然想起俊宁教他辨药时说的话:“草木有根,邪术有源,找到根脉,自能破局。”
此刻山风正好,带着宁心花的淡香,林恩灿握紧玉简,脚步坚定——无论骨殖坛里藏着什么,他都要亲手揭开,为了师父,为了学院,更为了那些需要守护的安宁。
真皇学院后山的松柏比别处更显苍劲,林间积着经年的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林恩灿握着“守”字玉简走在最前,灵狐的碧眼在树影间闪烁,时不时停下来对着某丛灌木轻嗅——那里残留着极淡的魔气,与迷雾谷瘴气同源。
“定邪盘的指针在颤。”林恩灿低头看着罗盘,铜针正疯狂打转,最终稳稳指向一片被藤蔓覆盖的石壁,“就在里面。”他抬手按在石壁上,指尖灵力顺着玉简注入,藤蔓竟如活物般退开,露出块刻着“骨殖坛”三字的青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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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板下的通道比迷雾谷的密道更显陈旧,石阶上布满青苔,角落里结着蛛网。灵狐忽然对着左侧阴影低吼,林恩灿长剑出鞘,金光劈开蛛网,赫然露出个蜷缩的黑影——是个被捆住的老守墓人,嘴里塞着布团,见到林恩灿时眼中迸出求生的光。
“是墨尘的手笔。”林恩灿解开绳索,老守墓人咳了半天才喘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