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烨挥刀在旁边的木牌上刻了个“护”字,灵豹用爪子拍了拍木牌,金甲上的纹路印在字边,恰好成了个小小的护符。“这样才完整。”他笑着将木牌递给林恩灿,“明儿一并嵌在石壁上。”
月光漫过药圃,宁心花的香气混着墨香,在夜风中缠缠绕绕。林恩灿望着纸上的字,望着弟弟们的笑脸,望着灵宠们亲昵的模样,忽然觉得师父就坐在对面,正笑着看他们闹,手里还捧着那本翻旧了的《守心诀》。
有些话不必说尽,有些情自在心间。就像这夜的月光,这花的香,这兄弟的笑语,这灵宠的依偎,都是对师父最好的回应——他们长大了,也把他教的道,活成了自己的路。
翌日清晨,真皇学院的石壁前已围满了学子。青灰色的石壁被打磨得光滑如镜,清玄子正指挥弟子将补全的《守心诀》拓本贴在上面,墨迹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光泽。
林恩灿带着灵狐走到石壁前,指尖凝聚灵力,顺着拓本的字迹缓缓划过。金光随着他的指尖流淌,将“守心”二字深深烙进石纹里,笔画间竟渗出点点绿意,像是有续魂草的嫩芽在生长。
“哥,该我了!”林牧抱着灵雀上前,灵雀的银翅沾着金粉,在“守心”二字下方扑腾着,留下串串灵动的爪印,爪印落地便化作朵朵小小的宁心花,与字迹相映成趣。他则以灵力写下“护生”二字,笔锋温润,带着回春丹的暖意。
林恩烨提着玄铁刀走来,灵豹的金甲在阳光下闪得耀眼。他挥刀在石壁右侧刻下“卫道”二字,刀痕处火星四溅,灵豹趁机用前爪在字边拍了拍,金甲的金光渗入石缝,竟凝成层薄薄的护罩。“这样,风吹雨打都不怕了。”他拍了拍灵豹的头,灵豹低吼一声,用鼻尖蹭了蹭石壁,像是在与它认亲。
清玄子站在一旁抚须而笑,看着三个少年与灵宠在石壁前忙碌的身影,恍惚间竟与多年前俊宁带着他们三个孩童在药圃劳作的模样重合。“师兄,你看啊,”他在心里轻声说,“你的心血,都开花结果了。”
灵狐忽然从林恩灿肩头跳下,叼来块从老槐树上啄下的槐枝,放在石壁前的石台上。林恩灿会意,指尖灵力催动下,槐枝竟在石缝里扎了根,抽出新绿的嫩芽,绕着“守心”二字蜿蜒而上。
“这叫‘同心枝’。”林恩灿望着缠绕的新枝,灵狐蹭了蹭他的手心,“它会随着石壁一起生长,就像咱们与学院,与师父,永远都连着根。”
学子们爆发出阵阵欢呼,纷纷上前触摸石壁上的字迹,金光与绿意顺着他们的指尖蔓延,在每个人的眉心留下淡淡的印记——那是《守心诀》的灵力馈赠,也是传承的印记。
林牧的灵雀忽然振翅高飞,在石壁上空盘旋三圈,清啼声穿透云层,引得远处的灵豹也跟着低吼,灵狐则对着天空轻叫,三兽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是在向天地宣告这份传承的延续。
离开学院时,夕阳正将石壁染成金红色。同心枝的嫩芽在晚风中轻摇,“守心”“护生”“卫道”六个大字在光里熠熠生辉,护罩上灵豹的爪印与灵雀的花痕相映,温柔而坚定。
林恩灿回头望了眼,清玄子正带着学子们对着石壁行礼,老槐树的影子落在石壁上,像个巨大的怀抱。他忽然明白,所谓永恒,从不是一成不变的石碑,而是一代又一代人,带着前人的信念,在时光里不断书写新的故事。
灵狐的尾巴轻轻扫过他的手背,带着同心枝的清香。前路漫漫,有传承在身,有兄弟相伴,有灵宠相依,他们定会如这石壁上的字,如这缠绕的枝,深深扎根,向阳而生,护着这人间的岁岁安宁,直到永远。
归程的马车上,灵雀正用喙尖梳理灵狐颈间的绒毛,灵豹则趴在林恩烨脚边,金甲被夕阳照得暖融融的。
“清玄子师兄说,等同心枝爬满石壁,就把咱们仨和灵宠的像刻在旁边。”林牧笑着逗灵雀,灵雀立刻振翅,用爪子在他手心里比划,像是在设计自己的姿势。
林恩烨挠了挠灵豹的下巴:“刻就刻,反正我和灵豹这造型,往那一站就是‘卫道’的活招牌。”灵豹低吼一声,用头蹭了蹭他的腰,金甲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暖乎乎的。
林恩灿望着窗外掠过的田埂,灵狐蜷在他膝头,尾巴尖搭在他的手背上。“师父若在,定会说咱们太张扬。”他指尖摩挲着袖中的“宁”字佩,“他总说,真正的守护,是藏在烟火里的,不必刻在石上。”
“可总得让后来人知道,是谁守住了这份安宁吧?”林牧不服气地嘟囔,灵雀忽然对着窗外鸣叫,那里有个老农正赶着牛耕地,田埂上的孩童举着野花奔跑,“就像他们,或许不知道咱们是谁,却能安稳过日子,这才是最好的刻痕。”
林恩烨闻言笑了:“还是小牧会说话。不过话说回来,清玄子师兄那手艺,可别把灵豹的金甲刻成破铜烂铁。”他拍了拍灵豹的背,“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