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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看!”林牧忽然举着颗红透的山楂跑过来,脸上沾着片枯叶,“这个最甜!”
林恩灿接过山楂,用袖口擦了擦他脸上的灰。指尖触到的皮肤暖暖的,带着山野里阳光晒过的温度。他把山楂递回去:“自己吃吧,小心酸着牙。”
“不酸!”林牧咬了一大口,酸得眯起了眼,却还是梗着脖子说,“甜的!”
众人都笑起来,笑声惊飞了枝头的夜鸟。林恩烨从他手里抢过剩下的半颗山楂扔进嘴里,龇牙咧嘴道:“酸得倒牙,这小子还嘴硬。”
灵澈从药篓里摸出颗蜜饯递过去:“含着这个,能缓过来。”
林牧含着蜜饯,舌尖泛起甜甜的桂花味,刚才的酸意果然淡了。他看着手里的蜜饯,忽然想起灵澈总在药篓里备着这个,说是怕他练符时不小心尝到苦涩的药粉。
往回走时,月亮已经爬上山头,把山路照得亮堂堂的。林牧的布包还是叮当作响,只是这次里面多了半袋山楂,沉甸甸的。他走累了,就拽着灵骁的衣角跟着走,听灵骁讲怎么在箭杆上刻花纹,说刻上“驱邪纹”能让箭矢更准。
“那我能不能在箭杆上画‘破障符’?”林牧仰着头问,眼睛亮晶晶的,“灵澈哥说符纹和刻纹是一个道理,都能聚气。”
“等你把‘驱蛇符’画直了再说,”灵骁拍了拍他的头,“不然画个歪符在箭上,射到兔子都得笑你。”
林牧哼了一声,却悄悄把这话记在了心里。他摸了摸怀里灵澈写的“聚气符”画法,指尖划过粗糙的纸页,忽然觉得这山路也没那么长了。
快到村口时,远远就看见阿婆站在栅栏边张望,手里还举着盏油灯。昏黄的光晕在她身边晃悠,像朵温暖的小月亮。
“阿婆!”林牧挣脱灵骁的衣角跑过去,差点被门槛绊倒。
阿婆赶紧扶住他,摸了摸他冰凉的小手:“怎么才回来?锅里的粥都快凉了。”她的手带着柴火熏过的暖意,掌心的纹路里还沾着点灶灰。
“我们采了好多矿石!”林牧献宝似的打开布包,山楂滚出来几颗,“还有山楂,灵澈哥说能泡蜜饯。”
“好好好,”阿婆笑着点头,目光扫过后面几个年轻人,见他们都平安回来,眼角的皱纹笑得像朵绽开的菊花,“快进屋,我给你们留了热粥,就着咸菜吃最香。”
屋里的油灯亮起来,把六个身影的影子投在墙上,忽长忽短地晃动着。林牧捧着粥碗,听林恩烨讲矿洞里的事,听灵昀说要给栅栏加星髓,听灵骁念叨着明天要给箭矢刻花纹,听灵澈说要把山楂和润肺草一起泡……
他忽然觉得,这屋里的暖意,比矿洞里的火把还要让人踏实。就像手里的粥碗,温温的,熨帖着心尖,连带着刚才被山楂酸到的牙,都变得暖暖的。
夜渐深时,林牧躺在林恩灿身边,手里还攥着颗没吃完的山楂。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他脚边的布包上,那里面的矿石还在隐隐发着光,像藏着片小小的星空。
他迷迷糊糊地想,明天要把“聚气符”画得更直些,还要跟着灵澈去松林找那只白狐,说不定能给它贴上“续筋符”,让它早点好起来。
隔壁传来灵昀翻账簿的沙沙声,还有灵骁打磨箭簇的轻响。林恩灿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沉稳得像山涧里的流水。
林牧咂了咂嘴,把山楂核吐在手心,明天要把它埋在药圃边,说不定明年能长出棵山楂树。到时候结了果子,就泡好多好多蜜饯,给阿婆,给大哥,给二哥,给灵澈哥,给灵昀哥,给灵骁哥……
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点山楂的红汁,像颗没擦干净的小果子。
窗外的月光轻轻落进来,盖在他身上,像层薄薄的银纱。远处的聚灵池冒着淡淡的水汽,混着山野里的草木香,悄悄漫进屋里,给这个夜晚镀上了层温柔的光晕。
明天的太阳升起时,又会是热热闹闹的一天。
天还没亮透,林恩灿就被院外的动静吵醒了。他披衣出门,见林恩烨正往马背上捆行囊,林牧蹲在旁边,把一叠符纸小心翼翼地塞进布包,嘴里还念念有词。
“吵什么?”林恩灿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晨光正从他肩头漫过来,把发梢染成淡金色。
“灵昀查了星图,说今日辰时试炼关的瘴气最淡。”林恩烨拍了拍马鞍上的玄铁箭囊,“早去早回,省得牧儿这小子又惦记他的狐狸。”
林牧立刻抬头,手里的“破瘴符”被风卷走半张,他慌忙去追,鞋跟在青石板上磕出清脆的响。“我才没有!”他把符纸按在怀里,小脸红扑扑的,“灵澈哥说试炼关的‘醒神草’能治阿婆的头疼,我是想去采那个!”
林恩灿弯腰捡起他掉在地上的“聚气符”,指尖抚过歪歪扭扭的纹路——比上次在矿洞画的规整多了,只是尾勾处仍带着孩子气的颤抖。“灵澈说你这符能聚三成灵气了。”他把符纸递回去,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软,“等过了试炼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