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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骁顿时急了:“别啊!那是我托人从城里带的!”
灵昀端着空粥锅往厨房走,路过时慢悠悠道:“烈酒配蜜饯,倒也稀奇。不如拿出来,今晚咱们就着雷火灰粥喝两杯?”
“好啊好啊!”林牧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捏着洗碗布,“我也要喝!”
“你喝米汤。”林恩灿一句话堵回去,看着弟弟垮下来的脸,又补了句,“听话的话,给你颗蜜饯下粥。”
林牧立刻眉开眼笑,转身洗碗的动作都轻快了不少。
夜色漫进院子时,六人搬了小板凳坐在老槐树下。灵骁果然拿出了那壶烈酒,灵昀找了几个粗瓷碗,每人倒了点,只有林牧捧着碗米汤,面前摆着颗亮晶晶的蜜饯。
酒液入喉带着股烈劲,灵骁咂咂嘴:“还是这酒够味。”
林恩烨喝得慢,目光落在院角的药炉上,那里还堆着补炉剩下的雷火灰,在月光下泛着淡白的光。“说起来,这次丹劫过后,药丹的药性好像更纯了。”他忽然道,“灵昀叔,明天测测?”
灵昀点头:“正有此意。测完了,分点给镇上的药铺,换些药材回来。”
林牧啃着蜜饯,忽然指着天上的星星:“你们看那三颗星,像不像咱们仨?”他指着最亮的那颗,“那是哥,旁边那颗是二哥,这个小小的是我!”
林恩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三颗星确实挨得很近,在墨蓝的天上闪着光。“不像,”他淡淡道,“灵骁和灵澈、灵昀叔的星呢?得六颗凑在一起才像。”
林恩烨仰头喝了口酒,接口道:“他眼里只有咱们仨,旁人都是背景板。”
灵澈笑着往林牧碗里扔了颗枣:“下次画符,给你画个‘六星符’,让你天天看着。”
夜风吹过,槐树叶沙沙响,带着粥香和酒香。林恩灿看着身边说笑的几人,忽然觉得,所谓安稳,不过是有人陪你闯过劫,有人陪你喝烈酒,有人在你说星星像自己时,笑着接一句“得凑齐六个才像”。
他拿起碗,往灵骁和林恩烨的碗里各碰了一下,清脆的响声在夜里荡开。
“干了。”
“干!”
晨光漫过六合堂的窗棂时,林恩灿正用灵澈新画的“固炉符”加固主炉,符纸贴在炉壁上泛着淡金光晕。林恩烨蹲在旁边打磨药杵,石臼里的药材碎成细粉,混着晨光扬起细小的尘埃。
“灵昀叔说今天要炼‘凝心丹’,”林恩烨头也不抬,“你那炉温控制得怎么样?别又像上次似的烧过头。”
“放心。”林恩灿指尖拂过炉温计,刻度稳稳停在三百六十度,“加了灵澈的符,误差不会超过三度。”
灵骁扛着药篓从外面进来,篓里是刚采的晨露草,沾着露水亮晶晶的。“灵昀叔在晒药坪翻药呢,让把这草赶紧处理了。”他把篓子往案上一放,忽然凑近林恩灿,“昨晚你弟又踢被子,我听见你起了三次。”
林恩灿手上的动作一顿,耳尖微红:“小孩子火力旺。”
“是怕他踢到床底的‘安神符’吧?”灵骁笑得促狭,被林恩灿不轻不重地推了一把,踉跄着撞到正进门的灵澈。
“手里的清心符都被你撞歪了。”灵澈将符纸重新贴在门楣上,“灵昀叔说丹成后要给镇上的学堂送几丸,孩子们背书总犯困。”
正说着,灵昀端着个陶碗进来,碗里是温好的蜜枣粥,热气裹着甜香漫开。“林牧呢?”
“在院子里追蝴蝶呢。”林恩烨扬声道,石臼里的药粉已经够细,他用绢布细细筛着,“说要捉来当药引,被我骂回去了。”
灵昀笑着把粥碗往案上放:“随他闹,别让他进丹房就行。”他看向林恩灿,“炉温稳了就下料吧,今天的丹得赶在午时前成。”
林恩灿点头,从药柜里取出备好的药材,按比例依次投入炉中。火光舔着药罐,蒸腾的药气混着符纸的清香,在丹房里漫成一片暖雾。灵骁蹲在炉边添柴,灵澈坐在案前写丹方,灵昀和林恩烨分装已经炼好的丹药,标签上的字迹工整秀气。
院门外传来林牧的欢呼,大概是捉到了蝴蝶。林恩灿透过窗缝看出去,晨光里那小小的身影举着网兜转圈,像颗滚圆的小太阳。
“丹香出来了。”灵昀轻嗅了嗅,眼里泛起笑意。
林恩灿调小火势,炉顶的出气孔飘出袅袅青烟,在晨光里凝成淡淡的云纹。他忽然想起第一次炼丹时手忙脚乱打翻药罐,想起灵昀握着他的手教他控火,想起林恩烨把烫伤药偷偷塞给他,想起灵骁替他背黑锅挨骂,想起灵澈熬夜画符帮他补炉……那些细碎的瞬间,像此刻炉里的药材,在时光里慢慢熬成了蜜。
午时的钟声响起时,第一炉凝心丹成了。丹丸滚落在玉盘里,圆润饱满,泛着莹润的光泽。林牧扒着门框探进头,鼻尖沾着点灰:“哥,能给我留颗吗?我想送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