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烨扬刀出鞘,刀光扫过阵丹,激起的灵力涟漪里,六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像幅最坚固的盾,也像柄最锋利的剑。“少废话,再练十遍。”他嘴上凶,眼底却亮得很,“等练熟了,看谁还敢在咱们六合堂撒野。”
夕阳的金辉漫过演武场,将六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阵丹投射的图谱上,像枚印在大地上的、永不褪色的章。林恩灿低头看着掌心的阵丹,忽然明白,所谓攻防一体,从不是阵法的玄妙,是他们六个站在一起时,那份“你往前冲,我替你守着;你若后退,我护你周全”的笃定。
这就够了。
晨露未曦时,六合堂演武场已腾起六色光浪。阵丹悬在中央,丹身刻满的阵纹如活物般流转,将林恩灿六人灵力勾连,织成张虚实交织的网。
林恩灿立在网眼玄枢位,冰气顺着网纹漫延,指尖轻点,网阵突然收缩——这是守势,冰纹如锁,将灵骁模拟的煞影困在中央。煞影冲撞间,林恩烨白虎位的刀劲骤然爆发,刀光如裂帛,精准劈在煞影破绽处;林牧朱雀位的金焰趁势涌入,与刀劲绞成火龙,瞬间焚尽残煞。
换攻!灵澈扬手撒出符纸,化作百道锐芒射向阵心。网阵陡然翻转,冰纹变作冰棱,火龙化作火鞭,林恩灿的冰棱先封去路,林牧的火鞭再缠其身,林恩烨的刀劲最后破防,三道攻势衔接无缝,符纸锐芒未及近前已碎成金粉。
灵昀在玄武位抚须而笑,指尖草木气顺着网纹游走,悄然在冰棱上覆了层韧藤——刚才林恩灿的冰棱虽锐,却缺了几分弹性,此刻藤冰相济,既能碎敌,又能卸力。林恩灿心领神会,冰气微转,藤冰棱撞上灵昀掷来的药杵,竟顺着杵身缠绕而上,反将药杵困在半空。
妙!灵骁收了火劲,看着网阵上流转的六股气息,恩灿的冰是骨,恩烨的刀是锋,阿牧的火是脉,灵澈的符是目,我的火是势,灵昀的草是韧——这阵已成浑然一体,哪还有攻防的界限?
阵丹突然发出清鸣,丹身投射出幅新图谱,上面的攻防路径竟与六人刚才的招式分毫不差。林恩灿伸手接住飘落的丹,冰气在丹面写下六合二字:以前总想着攻防需分明,如今才懂,最好的守,是藏在攻里的护;最利的攻,是融在守中的锐。
林牧凑过来,金焰在丹顶画了个圈:就像我烧煞时,哥的冰总在我身后挡着余波;哥冻敌时,恩烨哥的刀总在旁边护着侧翼!林恩烨用刀鞘敲了敲他的脑袋,嘴角却扬着:知道就好,下次别总往前冲得没影。
朝阳跃出山头,金光穿过网阵,在地上投下六道交叠的影子。灵澈收起符纸,灵昀理了理药篓,灵骁拍了拍林恩灿的肩,三人相视一笑——这阵成了,往后无论遇上什么险,他们六个站在一起,便是最牢的盾,最利的剑。
林恩灿低头看着掌心的阵丹,丹身映出六张带笑的脸。他忽然觉得,所谓攻防一体,从不是阵法有多玄妙,是他们六个早已把彼此的习惯刻进了骨血里:你抬手的瞬间,我便知该出刀;你凝气的刹那,我已备好符。
这就够了。
演武场的青石板上,六合阵图的纹路被灵力浸得发亮,阵丹悬在中央,六彩光晕随六人呼吸起伏,像颗跳动的心脏。
林恩灿立在水枢位,冰气顺着阵纹漫延,指尖轻勾,阵图北侧突然隆起冰墙,将灵骁模拟的三道火刃尽数拦下。冰屑飞溅的瞬间,他已借着冰墙掩护滑向右侧,林恩烨金枢位的刀劲恰好劈出,刀风裹着冰棱,直取灵澈藏在符纸后的真身——这是守中藏攻,冰墙是盾,刀棱是矛。
林牧在火枢位看得清楚,金焰骤然化作火网,罩向灵昀掷来的药粉。药粉遇火炸开白雾,却被火网兜住,反成了掩护林恩灿侧移的屏障。转!林牧低喝,火网突然收缩,将白雾凝成火球,竟顺着林恩烨的刀劲轨迹飞去,逼得灵昀只能后撤。
灵澈趁机催动符阵,数十道符刃从地下钻出,直刺阵心。林恩灿冰气陡转,冰墙化作冰链,缠住半数符刃;林恩烨长刀旋舞,刀劲绞碎余下攻势;林牧的火球撞在符阵边缘,炸开的火星竟与灵澈的符光相融,反让符阵出现瞬间凝滞——这是攻中带守,三人灵力交织,硬生生在符刃丛中撕开条通路。
好个借势!灵骁收了火劲,看着阵丹光晕里流转的六股气息,恩灿的冰能卸力,恩烨的刀能破局,阿牧的火能缠势,连我们的攻势都成了你们转守为攻的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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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昀抚着被火星燎到的衣袖笑:方才我那药粉本想扰你们视线,反倒成了阿牧的武器,这阵是真活了。灵澈摊开掌心的符纸,上面已多了道细微的灼痕:最厉害的是这转换——前一刻还是铜墙铁壁,下一刻就成了利刃穿心,连我都没看清破绽在哪。
林恩灿接住落下的阵丹,丹身六彩光晕已凝成流转的光带,将六人灵力轨迹清晰映出:冰链缠刀劲,刀劲引火网,火网裹符光,符光融草木,草木助火势,火势温冰寒,环环相扣,竟无半分滞涩。
不是阵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