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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往哪走?”他问。
灵骁指着星图最南端的一个光点:“那里有座‘望月城’,据说城里的人能听懂风的话。”
林恩灿站起身,红绸剑穗在空中划出道银紫色的弧线:“那就去望月城。”
晚风拂过落星原,带着荧光石的清辉,推着他们的影子往南走,影子拖得很长,像一串系在一起的星子,在地上慢慢移动,去往更亮的地方。
望月城的城门是用透光的青晶石砌成的,夕阳斜照时,整座门像块巨大的琥珀,将城外的落星原荧光都收进城里。守城的老卒见他们走来,眯眼笑了:“是从落星原过来的吧?看你们鞋上沾的光石沫子就知道。”
进了城,才发现这里的房屋檐角都挂着风铃,风一吹,铃音清透得像碎冰相撞。更奇的是,街上的人说话时总带着点旋律,像是在唱歌。
“这城的人真会说话。”灵昀捏着枚铜钱,跟着旁边小贩的调子哼了两句,逗得对方笑出了声。
林牧被药铺前的奇异药材吸引,那些草叶会随着人的呼吸开合,他忍不住伸手去碰,草叶竟“啪”地合上,像只小手攥住了他的指尖。
“这是‘听息草’,能辨人心气。”药铺老板是个梳双髻的姑娘,说话调子轻快,“客官是行医的吧?看你指尖沾着药香呢。”
灵骁正对着一面石墙出神,墙上刻着弯弯曲曲的纹路,风穿过纹路时,竟传出“呜呜”的低吟,像有人在诉说。“这是‘风语壁’,”守城老卒不知何时跟了过来,“城里的老人说,壁上的纹是风画的,藏着百年前的故事。”
林恩灿的目光落在城中心那座望月台,台顶立着根白玉柱,柱身缠着银链,链上挂着无数铜铃。此时暮色渐浓,铜铃没被风吹,却自己轻轻晃起来,发出细碎的响。
“那是‘引星铃’,”姑娘药铺老板走过来,指着白玉柱,“等月亮升起来,铃响得最欢,听说能把月光串成线,落在心诚的人手里。”
正说着,月亮从城东的山后爬上来,清辉漫过望月台,银链上的铜铃果然越响越急,无数光点从铃口飘出,像提着小灯笼的萤火虫,在城里悠悠飞着。
一个穿蓝布衫的少年伸手接住颗光点,光点在他掌心化作片银鳞,少年笑着对林恩灿他们招手:“来呀!接住了能许愿呢!”
林恩灿抬手,一颗光点落在他的剑穗红绸上,竟化作朵小小的银花,沾在绸子上不下来了。他看着银花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忽然觉得,这望月城的风,是真的会说话呢。
“明天去问问风,南边还有什么故事。”他轻声说,红绸上的银花仿佛应了声,轻轻晃了晃。
月光淌过望月城的青石板路,将一切都浸成半透明的银白。林恩灿指尖轻触剑穗上的银花,那花瓣竟微微翕动,顺着红绸滑到他手腕,化作一圈细碎的银链,凉丝丝地贴着皮肤。
“这银花竟能随心意动?”他低声讶异,抬头时,正见望月台上的白玉柱泛起点点荧光,与天上的星子遥相呼应。银链上的铜铃忽然齐齐转向西方,铃舌轻撞,发出一串极清的调子,像是在指引方向。
“这铃在说西边有故事呢。”穿蓝布衫的少年凑过来,指着城西的方向,“那边有片‘回音巷’,据说对着巷子喊出心事,风会把答案送回来。”
灵骁已走到风语壁前,指尖抚过那些蜿蜒的纹路。风穿壁而过,这次不再是低吟,而是化作几句断续的歌谣:“石上苔,阶前霜,百年人,望故乡……”他侧耳细听,眸色微动,“这风在说,巷子里住着位守了百年信的老人。”
林牧正蹲在药铺前,与那株听息草较劲。草叶总在他要触到时合上,像是在逗他。药铺姑娘笑得眉眼弯弯:“它呀,是喜欢你身上的丹火气呢。你试试放缓呼吸,想着安心的事。”林牧依言照做,听息草果然缓缓舒展叶片,露出中间嫩黄的花芯,蹭了蹭他的指尖。
灵昀则被巷口的糖画摊吸引,摊主正用融化的糖液在青石板上画月亮,糖浆落地时,竟凝成只振翅的银蝶,绕着他飞了两圈才消散。“这糖画能活?”他惊得睁圆了眼。
“望月城的东西都通灵性。”摊主笑眯眯地递给他一只糖做的小兔子,“吃了能安神,夜里不做噩梦。”
林恩烨正对着回音巷的入口出神。巷子很深,两侧的墙爬满了月光花,花瓣在夜色中一片片绽开,发出细碎的“噗”声。他试探着喊了句:“前路有险否?”
风穿过巷子,卷着月光花的香气回来,竟带着清晰的回应:“险亦坦,心不慌,路自宽。”
林恩灿闻言,手腕上的银链忽然发烫,红绸剑穗无风自动,指向西方:“看来,该往西边走了。”
此时,守巷的老人拄着拐杖从巷尾走出,银须在月光下泛着白。他看着六人,笑纹里盛着月光:“风说你们是远来的客,带了星辰的气。西边的‘碎星湖’,正等着你们拾捡落在湖里的星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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